采下的一大捧荷花也管不着了,安若瑾让安若珂几人先回侯府,她则扶着安若澜上了去钟府的马车。
刚刚还提着那人,这会怎么就出事了呢?
安若瑾心疼地抚着安若澜苍白的脸庞,又怕又急。
直到到了钟府,安若澜的脸色才稍好一些,她几乎是颤抖着下了车,不愿也不敢透露出半点脆弱。
钟家正厅里气氛凝重,除了钟老爷跟钟大爷,所有人都到齐了。
钟老夫人坐在上首位置右边,正拿着帕子不断抹着眼泪,钟二爷、钟三爷,以及几位夫人依次坐在两旁的大红木雕花靠背椅子上,钟府的少爷小姐们则站在各自父母的身后。一个身穿青衫,白面斯文的中年儒生站在客厅中央,身后跟着一个灰衣的壮年汉子,那汉子垂手低头,瞧着应该就是从海城赶来报信的人。
安若澜昂首挺胸跨进正厅门槛,镇定自若地向在场众人问礼,众人只扫了她一眼,既没有招呼,也没有让她起身。
想着大家应该只是沉浸在悲伤中,是以才无暇顾及自己,安若瑾便半点不恼,自个起了身站到一旁,并向安若瑾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安若瑾微微摇头示意没关系,抬手在后面虚扶着她,担心她一会禁受不住打击晕倒。
两姐妹无声交流,钟家人冷眼看着,有漠然的,也有嘲讽不屑的,只少数露出些担忧同情之色。
安若澜察觉到了那些若有似无的嘲讽目光,只当做不知,现在她没有心思搭理这些。
过得一会,钟老爷与钟大爷面色沉重地进了来,见安若澜跟安若瑾站在一边,钟老爷不悦地皱起眉,道:“安二小姐请坐,澜姐儿你也坐吧。”
安若澜跟安若瑾道了谢,等他跟钟大爷坐下了,才在最末尾坐了。
刚坐下,就听得一声冷哼,钟家排行第三的小姐嗤道:“她跟咱们一个辈分的,咱们都还站着呢,她凭何坐下?”
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钟四爷不在,海城又传来了那样的噩耗,原本压抑着心中嫉恨不甘的某些人,终于不打算再隐忍。
钟家不少子侄都有同样的心理,四叔都去了,安若澜在钟家还算个什么?日后四叔名下的产业,自然是要归他们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谁还愿意谦让一个外人?
是以,钟三这句话一出口,就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安若澜却是不动声色,是钟老爷让她坐的,她为何不坐?
钟月姗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唇角,她没有跟着起哄的人针对排挤安若澜,而是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好言劝道:“大家别这样说,来者是客。”
相比起那些直白的针对声音,这一个“客”字,才更扎人心口。
高下立见。
安若澜淡淡望了钟月姗一眼,依旧不动如山。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冷静,她不在意钟家人如何看她,她只想快点了解详情。
钟家子侄中也有心思好的,出来替安若澜说话,一时间,钟家子侄分成了三派,唇枪舌战争论不休。
就在这一片喧闹声中,钟大太太开了口,道:“叫你们过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凑在一起吵嘴争论的!”
钟大太太在府上有些权威,她一开口,争吵的一群人便安静了。
钟老爷望了眼只顾着抹眼泪、坐视安若澜被刁难的妻子,眼底闪过失望。
摇头长叹一声,钟老爷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易先生请说罢。”
这话是对着那青衫儒生说的。
却原来,是这儒生请钟大爷将钟家人都召集到大厅来,说是有要事相告。
钟老爷的话,让大厅又静了几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望向那儒生。
被称为易先生的儒生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便朗声道:“想来诸位早已有所耳闻,在下今日过来,就是要将实情告知诸位,一月前,四爷出海遭遇大风雨,至今下落不明。”
话音将落,大厅内便响起一声恸哭,随即,又有低低的抽泣相继响起。
钟二太太表现地尤为悲痛,捶着胸口失声大哭道:“四叔啊,你怎么就去了啊,你让母亲如何是好啊,四叔啊!”
方才针对安若澜的几个少爷小姐也抹泪痛哭。
见状,钟老夫人也悲从中来,嚎啕出声,就连钟大爷几个男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这其中,尤属钟二爷跟钟二太太哭的最凶,简直是唱念俱佳。
安若澜听着这阵阵哭声,只觉得心口被剜去了一大块,手止不住地发抖,脑子有瞬间的空白,而后,是义父临行前送她回侯府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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