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实的小腹微微绷着气,分割的肌肉便格外明显,如暖玉一般的皮肤上,腰侧有咬痕,腹上有指痕……
再往上或往下,还有许许多多不堪入目、令人面红耳赤的痕迹。
而他就这样大喇喇地躺在窗边美人榻上,腰后枕着软枕,借着未散的天光,以身体为纸,做一副丹青。
听见声音,柯鸿雪抬眸望来,分明胡闹的是他,可因为笔触过于细腻,而激起一阵阵瘙痒、忍得脸颊微红的人也是他自己。
他抬起头,那双潋滟的桃花招子里含着隐忍的情愫。见到沐景序的一刹那,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许,掷了手中毛笔,就那样隔空望他,声音里带着微末的沙哑,似早就忍到了极点:“可算回来了。”
“沅沅被我送去王夫人那了,丫头小厮也都打发去了别的院子。学兄,我做了一幅画,劳烦你替我刻上?”
“只是这画还没画完,你能再替我补几笔吗?”他指着自己后腰的位置,笑得温吞。
身边是一盘精致的刻刀,身上是一副图画。
顺着肋骨往下,一路蜿蜒交错,延展到了亵裤顶端。
分明荒唐到了极致,但却只是一副寻常的风景,甚至透出几分平和。
他在自己身上画了一棵桂树,一泓河水,几片零落的花瓣,和水中通红的绣球与盖头。
而这些花样上,每隔几寸,便能看见新鲜或陈旧的咬痕与指印,像是那些丹青也在顺着他人造出来的痕迹生长,有血有肉。
“殿下,这是我们的媒人。”柯鸿雪笑着说。
沐景序心脏突然被人拿绒毛轻轻地勾了一下。
沐景序又在那副丹青上添了一只游船。
柯鸿雪挑起眉梢,不解地望向他,沐景序声音涩然,直到最后一笔落下,黄昏中一抹深紫的光在画上起舞,他才抬了头:“这也是。”
除了宫墙里那棵桂花,那夜婚酒,还有金粉河上一条游船。
少年盛扶泽因兄长大婚而不受控制地幻想起那些堪称痴妄、不敢宣之于口的念头,全随着金粉河上悠悠晃荡的游船落了绮梦之中。
你若说媒人,那这也是。
柯鸿雪愣了愣,很快记起他在说什么,轻笑了一下,眉眼疏懒轻佻,斜躺在美人榻上,抬眸望向沐景序,声音又低又温柔:“学兄,我送你的簪子呢?”
这些年柯鸿雪送了沐景序不知多少东西,若列出一张礼单,三个时辰也读不完,可他只问那支借着别人及冠礼送出去的发簪。
——他没见沐景序戴过一次。
光线逐渐昏暗,余晖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柔光,柯鸿雪漫不经心地说:“那是我亲手刻的。”
沐景序一怔,视线终于偏离,向他望去。
柯鸿雪笑道:“若是学兄哪一日愿意戴我的簪子了,还请殿下施恩,替我刻一枚印章。”
天光彻底消散的那一刻,柯鸿雪想要点蜡烛,沐景序却褪了衣裳。
还不等柯少爷反应过来,身上已经压过来一具躯体。
沐景序半跪在他身前,并未应答或否认,只是垂眸定定地看那副画许久,再一次弯腰,吻上青年坚硬的骨骼、劲瘦的肌肉,温热的呼吸吹动河上落花漂浮。
柯鸿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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