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沂南:&ldo;你到我师父这里还敢来找我?小心我告密,让我师父对付你。&rdo;
他们笑嘻嘻地拥抱,说着说着,一抬头一垂眼,就亲在了一起。亲着亲着,就滚到了床上。他手抚她的腹部,亲吮她的脖颈。他含笑问:&ldo;你这借腹生子,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rdo;
白凤娇滴滴:&ldo;不知道啊。许是你不行?&rdo;
许是不在意,他才一次次和魔女相混。
他越是满不在乎,他露出的破绽越多。事后想来,悲剧的开始,源于他和白凤在一个镇上玩耍时,被他的师弟赵琛撞见。那时白凤跟他保证四大门派的弟子绝不会出现在她的地盘,蒋沂南可以放心。但是赵琛接受师门的任务,无意出了关。赵琛万万想不到,他以为的仍在关内的蒋沂南,会出现在这里。
蒋沂南至今记得赵琛那种震惊、惊恐、煞白的脸色。
蒋沂南心里一顿,那时想的,也不过是赵琛从来乖顺,与这位师弟说一说,师弟不会将自己的事告知师父的。
事后很多年,蒋沂南反省自己。他太自负,以为他聪慧,他天赋高,四大门派就不会拿他如何。以为他不动情,他和白凤只是玩一玩,不会怎样……事后想来,白凤体内的毒,就是从那之后埋下的吧。而赵琛跟在他身后不停说:&ldo;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没有想害师兄……师兄不要管那个妖女了好不好?&rdo;
蒋沂南一巴掌扇过去‐‐他清俊的面孔第一次变得扭曲,他掐住赵琛,他阴声:&ldo;妖女?她是我的女人!&rdo;
但白凤身体渐渐衰竭,他还以为是她那武功的缘故。他心里动了意,他想说服她离开魔教。他终是慢慢开始害怕,怕罗象门发现他的事,怕白凤离开他,怕她和他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ldo;蒋沂南!蒋沂南!&rdo;
梦中轮回千万遍,白凤的惨叫声如在耳边。
他从未亲眼见到她的死,他被关起来,他跪求师父,可是他走不出罗象门。他知道正道和魔教的大战,他被关了许多年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但是他的小师妹跪下来抱着他大腿,她日日抱着婴儿给他看,所有蒋家人跪下来求他‐‐&ldo;不要去!你要是去了我们就死在你面前!&rdo;
&ldo;师兄,你要为了一个妖女害死我们么?&rdo;
蒋沂南心生魔念,他靠在门上,他砸门,他想出去,他疯了一样的想出去‐‐&ldo;蒋沂南!蒋沂南!&rdo;
他好像听到她在喊他,她想见他。
他去求师父:&ldo;她快死了,让我见她最后一面,让我见她……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了,就最后一面……&rdo;
但是师父说:&ldo;一切都是妖女的诡计而已,沂南,你不要再被蒙蔽了。师父是为了你好。&rdo;
&ldo;师兄(夫君)(父亲)(孩子)(兄弟)我们是为了你好。&rdo;
他靠在门上,门被彻底封住,一点光都看不到。日月轮转,一日又一日,他等啊等,他麻木地等着‐‐终有一日,那门被打开,赵琛一身血地跪在他面前。四目相对的第一眼,蒋沂南脑中轻轻一啪,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离他而去的声音。赵琛握住他肩,唇发抖:&ldo;师兄……她死了。&rdo;
&ldo;斩教新任教主已经登位,魔门换了新的首领。新首领叫女瑶,是她的徒弟……&rdo;
他耳边好像又响起她的惨叫声,她向他伸出的手。他想伸出手去抱她,可那都在他的想象中……怪他自负,怪他一开始没看清他的心。怪他直到事发,才知道他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蒋沂南轻声问:&ldo;她到死,是不是都想见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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