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响头,徐泽海喊道:“王爷息怒,微臣断不敢辜负。”“起来吧。”赵抑平静说道,随后将手中的棋子搁置两边,“你可知本王为何非沈家不可?”徐泽海看着自己反败为胜的棋局,屏着呼吸摇头。赵抑道:“沈怀建的门生虽不及方重德,但却是不可轻易忽视的存在。本王唯有将沈子放在身边,给沈怀建一个警醒,才能免去重蹈覆辙当年之事。”徐泽海在他的一番话中有所醒悟,“王爷所指,方重德先生当年的学子大闹”直到他看见赵抑轻轻颔首,顿时觉得明白这局棋的作用。当年方重德一离京,不久后造就了如今的孔伐和张昌钦,以及朝中数不胜数的官员,这些人多少都曾追随过方重德。在天下太平之时,门生是朝中栋梁。但在天下动乱之际,门生便会成为破锋而出的利刃。沈家屹立不倒,来自的是祖上的恩荫,而这些恩荫,皆来自沈家的门生。沈怀建虽然淡出了官场,遭受多年欺压和排斥,但他的身份仍旧是能在这群门生中呼风唤雨。前有方重德,后不能有沈怀建。松柏园外,一抹身影冒雪朝外慢慢离去,扫雪的仆人匆匆收拾好东西避雪,随后看见两人往院落的方向走来,令仆人面色略带惊讶。姜挽路过仆人好奇问道:“何事这副神情?”仆人道:“方才大公子前来拜见王爷,您二人不在里头吗?”姜挽和杨礼相视一眼,随后各自摇头,杨礼问道:“大公子人呢?”仆人指着空无一人的大门方向,“走了。”雪花纷纷扬扬,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而下,四周的树林如白色帐篷,大地银装素裹,天地一色。沈凭远离松柏园后,在树林中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将他的沉思打断。他循声朝着远处看去,只见赵或凌驾攀越,勒着缰绳在手,潇洒恣意朝着自己策马跑来,带着少年独有的热烈,那满脸的意气风发,总让人难以移开目光。赵或跑痛快了,见到人便大喊了声:“沈幸仁!”便是这铿锵有力的一声,打散了沈凭满怀的愁绪,让人感觉春风和煦的朝阳扑面而来。是清爽的,是自由的,是难以抗拒的。沈凭没有回应他,而是目不转睛和他相望,选择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到来。作者有话说:谢谢阅读和支持。对质攀越急停在沈凭的面前,赵或利落地翻身下马,两人站在树下,躲过了不少雪花,但还是能见到他们的肩头和青丝被打湿了些。赵或看了看天色尚早,好奇问道:“这才不过半个时辰便结束了?”沈凭垂了下眼帘,轻声回道:“王爷在议事,来早了,择日再来吧。”说着他的手臂被拱了拱,转眼看去发现是攀越在蹭着自己,他抬手回应了攀越,眼中好不容易扬起一丝笑意。赵或见怪不怪了,遂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去打扰了,回去吧。”他边说边把缰绳丢给沈凭,“牵着,省得老缠着你不放。”沈凭闻言失笑了一声,“官州兵将分离一事,殿下考虑得如何?”两人沿着回路走着,偶尔会把藏在雪里的树枝踩断,惊起一片积雪。赵或道:“此事回京后我与皇兄从长计议一番,恐要到明年夏季缴取赋税之际方可落地执行。”一旦凿河工期定下,将会是漫漫长路,抄走的孟家不过是缓解百姓纳税带来的压力,兵制若要改革,相当于把赋税的钱投入到了征兵里,绝非是轻易一锤定音之事。沈凭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凿河在前,又逢征兵季才过,的确急不来。他思索道:“既然如此,殿下便无需着急和王爷禀报此事,不如想想将来如何避免藩镇割据。”赵或偏头打量他,但仍旧看不出端倪来,这虽不是第一次觉得他的变化大到可疑,但次次都没有发现破绽,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沈幸仁,你真的是失忆吗?”赵或不厌其烦地把这个问题重复询问。沈凭从初次的警惕渐渐到敷衍,“真真假假。”他都不想找理由去搪塞赵或的话了,如今只要拿不出证据,证明他和原主本质上的区别,他绝不对认真回答这个问题,选择得过且过逃避此事。赵或看出他百般敷衍,“要我说,你从前就是扮猪吃老虎,挂着羊头卖狗肉,装的。”沈凭把缰绳握紧在手,把视线从攀越身上转移到身旁,他看着赵或道:“但我现在觉得自己更像为虎作伥。”赵或瞥他道:“少胡编乱造,小心我”“怎么?”沈凭打断他的话,“又想严刑拷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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