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惜花”的名头,不管在朝云国还是大燕国都颇为响亮:
这可是个有口皆碑的侠盗,专捡着豪强大户下手。因每每她动完手后,都会在这家的粉白墙壁上留一幅画,画的是小桥流水,落红覆满水面,便得名“流水惜花”。
更难得的是自从“流水惜花”的标志,自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大燕国宫廷内闱并焚烧了一座不受宠皇妃的冷宫,使得这位皇妃唯一的子嗣阴差阳错,以“不祥”的由头得到了提前出宫建府居住的机会后,便再没弄错过半件事。
甚至不少陈年疑案还是在“流水惜花”的帮助下做成的,使得各地官僚们对这位女贼是又爱又恨:
毕竟带着个“贼”的名头就不是好事,哪怕再怎么劫富济贫,也是无视法令的乱纪行为,带坏年轻人怎么办?你有这一身上天入地的能耐,干什么不好,哪怕被朝廷招安呢?
难得朝云国国都的守卫能把“流水惜花”逮个正着,本以为能招安她呢,还给人安排了上好的牢房,窗明几净一天供两顿饭,两荤两素一汤一饭,结果她在这里吃了几天牢饭就溜了?活像把堂堂朝云国的大牢当成了客栈似的!
“报!”又有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都来不及擦一把头上的汗便开口大声道:
“‘流水惜花’给咱们留字条了,供了个拐子团伙出来,兹事体大,还请大人亲自前去看上一眼——”
“她供出了‘雕儿手’!”
施莺莺目露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位女贼:“你睡觉都不摘面巾的么?”
“那可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笑着,把施莺莺又往床里面推了推,生怕她晚上睡觉不老实自己翻下去,一双桃花眼都笑出了细纹:
“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别看我上没老,但下面还有个小兔崽子要照看呢,还想多活几年。”
施莺莺心头突然一动,觉得这个说话方式颇有点耳熟,便迅速问了系统:“原著里有这么个人么?”
她有过目不忘的能耐,怎么就不记得原主在被拐卖的途中还遇到过这么个人呢?
系统飞快查阅了一下原剧情,回答道:
“原剧情的确存在此人物,不过与原主并无交集。”
“这是大燕国十年前那座着火的冷宫里的宫妃,姓名不详,诈死出逃后行走江湖,是个口碑不错的侠盗,人称‘流水惜花’。”
施莺莺倒是记得这个名字,并成功地把这个名号和面前的女人对上了:
厉无殇后期推翻了大燕国的皇帝,打着“靖难”的旗号自立为王的时候,曾下令屠尽前朝所有血脉以绝后患,并派大军将皇宫内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了起来。
轻功再好的人来到这里也插翅难飞,更何况一帮最多只是会骑马打猎的皇子们呢?
于是某个深夜,这位即便名扬天下、也终究无法与大军抗衡的女贼,只身闯入将军后院,请原主求厉无殇一求,放她儿子一条生路:
她儿子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人人也都知道他出宫出得早,没接受过帝王之术的教养,自然也没什么本事,就算活下来,也不会影响厉无殇打算自立为王的大局。
不仅如此,有这位正统皇室的遗存在皇城里供着,还可以打着正统的旗号帮厉无殇稳定民心,宣扬一波他的“仁爱”之情,避免国内大乱。
作为交换,她可以私下教授原主武功,逃离厉无殇的身边,是个对三方都有利的正常提议。
结果原主的求情恰好起到了反效果。或者说,但凡是个脑回路温和些的正常人都错估了狗男人的狂躁程度:
厉无殇一听,你竟然为别的男人向我求情,那我更不能放过他了!
于是这位直到死也没能拥有姓名的皇子,就成为了厉无殇对前朝遗留开刀的第一滴血。
施莺莺正盘算着要怎么利用这个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女贼,却听见流水惜花对她很低声地嘱咐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航线,这船会在大燕国东渡口泊住,那里有全大燕规模最大的黑市,雕儿手要带你去那里,就必要行经东华门。”
她刚说到这里,便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匆匆传来,似乎要检查她们有没有正经歇息下一样,女贼便匆匆住了口——
但对施莺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于是她闭上了双眼,遂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他们果然在大燕国的东渡口下了船,雕儿手把一吊钱塞在女贼手里后,钱货两清,便背着施莺莺往东华门走去。
他们刚过了城门不久,便有四五乘轿子叠联而来,雕儿手不得不暗咒一声晦气,能用得起这种出行阵仗的,必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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