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素柔她虽然温柔,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最绝情,最果断的,一但决定的事,便不会再后悔。&rdo;
念生苦涩一笑,&ldo;从美国回来,我便和素柔有过约定,若她嫁的不是我,我便孤守一生。&rdo;
&ldo;反正,我也无依无靠,无父无母。&rdo;
杨怀玉叹息着,呢喃道:&ldo;素柔托我照顾好你……&rdo;
&ldo;有心了。&rdo;
念生放下杯子,缓缓道:&ldo;我会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回来。&rdo;
&ldo;怀玉。&rdo;念生静静地盯着杨怀玉,良久才开口:&ldo;我祝你们幸福。&rdo;
念生恭恭敬敬地弓了弓身,将不远处的那道身影放进眼中,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杨怀玉遣散了所有人,他坐在椅子上,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酒。
忽地,一双纤细的手将他揽进怀里,伴随而来的是那素雅的幽香。
&ldo;素柔。&rdo;杨怀玉温柔地抓住她的手,将脸庞枕在素柔的手背上。
&ldo;素柔……他已经走了。&rdo;
白素柔淡淡地点点头,道:&ldo;嗯,我知道。&rdo;
杨怀玉便接着倒酒,杯子被倒得溢出,酒水淌在桌子上,一直蔓延到桌边滴落下去,打湿了红色的地毯。
&ldo;咳咳咳……&rdo;
杨怀玉似乎被酒呛到,不住地咳嗽起来,白素柔见此,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
&ldo;素柔啊……&rdo;杨怀玉抓住了白素柔的手,&ldo;念生他已经走了……你俩或许再无相见之时,素柔,你不怪我吗?&rdo;
白素柔没有说话,手指抹去杨怀玉嘴角的酒水。
&ldo;素柔,我对不起你……&rdo;
&ldo;我那么努力,为了你,我所有苦,所有累都可以承受,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rdo;
&ldo;素柔,是我错了吗?我拆散了你们?&rdo;
杨怀玉说着说着,眼泪却是掉了出来,&ldo;抱歉,素柔……如果你想,我愿意……成全你……&rdo;
白素柔叹息一声,抹去了杨怀玉的眼泪,&ldo;怀玉,你醉了。&rdo;
&ldo;好好休息吧,打扫之类的事,我会派人收拾的。&rdo;
&ldo;素柔……&rdo;杨怀玉苦涩一笑,&ldo;念生说得果然是对的,你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再更改……&rdo;
&ldo;素柔,你当真是,好绝情啊……&rdo;
杨怀玉哭着,将头埋在白素柔的怀里,肩膀不断地起伏,白素柔抚摸着他的头发,默不作声。
我绝情……
我真的,绝情吗?
白素柔看着窗外的大雪纷纷,忽地一根枝头被大雪压下,&ldo;啪&rdo;的折断后,落到地面,露出其中的数朵梅花。
她手里拿着一张相片,上面是一名青年,站在台上,身后是红透的台幕。
青年穿着汉装,手执一把折扇,目光温柔,风度翩翩。
&ldo;念生……&rdo;
白素柔看着相片,又想起当初那场大雪里,被他这么拥在怀中。
&ldo;念生,你的戏,一定会名扬四海,闻名于世的……&rdo;
白素柔折了一朵梅花,放到念生手里,&ldo;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相信只要你熬过这些苦,一定,一定可以成功……&rdo;
念生微笑着,温柔地说道:&ldo;待我成功那天,我便上白家提亲……素柔,你愿意等我吗?&rdo;
&ldo;我……&rdo;
火炉旁,白素柔将相片扔进了炉中,眼睁睁地看着它被火焰吞噬,焚烧殆尽。
&ldo;抱歉了,念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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