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笑道,“如此,甚好。““正是这样呢,原你就是为了这样的事在烦忧,下回大可不必独自忧愁,人人在意的事不尽相同,我是真的不在意的。“林九樾再次宽慰道。程涉川便是连干笑也笑不出来了,他低头受教。“只是这事除了影响女郎声名之外,恐还要女郎协助,比如……“比如?程涉川似是很不好意思,“比如女郎最好……再晚些去做了女冠,“是了,哪有人一边做着女冠一边又与他人有婚约,林九樾知他顾忌,她点头应是。程涉川似是更加难以启齿,“还有……到底是有婚约在身的,女郎与我在外人面前或许……,自然,我们平日里也见不着外人,女郎若是为难,我也理解。“林九樾一思索,便明白了,做戏要做全套嘛,她很理解,“将军放心,我知你的意思。反正都是假的,我全明白的。“程涉川一口气噎住,“是啊,这厢就先谢过女郎了。“片状的雪花儿纷纷扬扬,洒落了满城,铺盖在了层层叠叠的砖瓦上。枯草被积雪压住,蜷缩着积蓄着来年生长的力量,大雪的冬日里暖和,雪光带来暖意,连带着寒风都温柔了许多,又是一个北方落雪的清晨。门窗未压实,有几片雪花儿顺着风打着旋儿沁到了窗缝里,得以窥见室内的一角。不知是不是长期紧绷这回终于泄了力,程涉川昨晚高热彻底烧了起来,他生熬着没有惊动他人,还是今儿早上抱朴进去,才发觉郎主这回是彻底病了一场。幼时体弱的人病根总是埋在身体里的,须得更精心保养着才行。显然程涉川从前没有这般的觉悟,或者说便是意识到了,也不曾在意。他自小便惯于自苦,对这世界也没有太多深切的留恋,故而有几分浑不在意的决绝。可现下不同了,程涉川躺在床榻上,闭目静思,他觉心中有一处在涌动,昨夜里女郎不过是应了他陪他做戏,他便辗转了半宿,实是无法想象若是一切都成了真,他该怎般的欣喜若狂。耳边传来奴仆的低语。抱真压低了声音道,“郎主有好些年没有病得这般重了,今儿早上我一瞧,真是吓了我一跳。”可不是,程涉川日日苦练剑术,强身健体是自然,后来在北地战场上厮杀,更是拼出了一身筋骨。只是啊,人都是肉体凡胎,久不生病病气便上来得愈发猛烈。抱朴应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郎主这回能都发出来也是好事,好得快些,若是一直缠缠绵绵,才要当心了。”“你竟还懂得这些?”“是女郎方才来瞧过,她说的,女郎说的总不会错的,我们且宽心,免得惹郎主烦心,更是难好……”后头的话程涉川已是听不清了,他只注意到了女郎二字,原来她一早便来过,这是再寻常不过的慰问,可现下听在他耳朵里,便多了几分别的意味。他瞅了一眼窗外,天雾蒙蒙的,满眼的白色,应是快午时了。今儿他借着生病的缘故,难得偷了一回懒,练剑没练不说,便是朝堂上也请了假。他已猜测到若是今儿他去了,必会引来一些眉眼,那是他不耐烦应付的。倒不如干脆借着生病避了开去,也算是名正言顺。昨儿他饮了两杯酒,也算是有几分酒意,今儿酒劲散去,高热退去,浑身神清气爽,内心的冲动与兴奋却是全然未曾熄灭,他坐起身来,径自拿了衣服穿上。抱朴回头望见,吃了一惊,“郎主,你怎得起来了?”程涉川看着心情不错,连带着脸上的病气也去了不少,不过是沉沉睡了一夜,他竟像是好全了。抱朴看得心内一松,却还想着再劝劝,生怕郎主又去书房里用功,再败坏了身子。程涉川将革带系上,“没什么大事,已好得差不多了,午食便在堂里吃吧。”他动作利落,交待完毕便已跨步出去了,神色里带着些兴冲冲,倒不像生病了,更像是有什么喜事儿。抱朴抱真看得目瞪口呆,忙置了东西跟上,抱真是个傻的,抱朴却心细一些,觉心内隐隐有个念头破土而出,但也顾不及深思,郎主走得也太快一些了。想来确实是病好得差不多了。程涉川越走越快,待到了廊间,他握拳掩嘴轻咳了声,步子才重新慢了下来,现出几分悠然。奴仆已往桌上上热菜了,林九樾端坐在一旁,垂眸望着一旁的盒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像是入了神。程涉川走过去,“怎么了?”林九樾回身,见是他,一惊,“你怎得起来了?”又续道,“是大夫人,方才遣了人送来了这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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