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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拉孔布却不在意,他从劳克林那儿拿来一个信封,取出十二张彩色的波拉摄影机拍的照片,递给尼亚里。

&ldo;这些人,这些就是所有要去那座山的人,你认识他们吗?&rdo;

厄亚里仔细看那一叠相片。&ldo;不认识。&rdo;他说:&ldo;除她外,都不认识。&rdo;他拿起吉丽安的相片。

拉孔布收回所有相片,放进信封,交还劳克林。

&ldo;到这儿来,&rdo;法国人心平气和地问:&ldo;你到底想找啥?&rdo;

尼亚里竭力想系统地对他阐述一番,但又想,他究竟来这干什么的?&ldo;我的答复嘛,&rdo;他终于开口了:&ldo;这不是疯了吧,是吗?&rdo;

拉孔布站起来要走。&ldo;对,尼亚里先生,这不是疯了。&rdo;当他走到门口时,又马上转过身,直截了当地说:&ldo;我想告诉你,你并不孤独、但愿你能理解这点。你有许多朋友,并且……我羡慕你。&rdo;

三个人在隔离室前停下,戴上头盔。在一张靠墙的长桌上放着五、六副尚未启用的面具、一些长橡皮手套和一只廉价的鸟笼。笼内有两只金丝雀,挤在笼子一角,明亮的眼睛还注视着尼亚里的举动。

劳克林打开密封室外门,接着,三人走了出去。这时太阳刚下山。

西边的天际仍泛着红光。但头顶上空已呈观天鹅绒般深蓝色。尼亚里举目仰视,只见一簇簇繁星正透过山那边的薄雾在向人们眨眼。

拉孔布和译员陪他走到一架休伊型攻击直升飞机旁,引擎在嗡嗡作响,但旋具尚未转动。

&ldo;不!&rdo;尼亚里叫了起来,&ldo;我不回去,什么样的公共汽车也不坐!&rdo;

一只戴手套的手拉开了右舷门。里面坐着七八个戴防毒面具的老百姓。吉丽安疲倦地抬起手,好象一点劲儿也没了。

尼亚里爬了上去,一位直升飞机驾驶员把一个小包递给站在下面的劳克林。

劳克林把这包纸和硬纸片翻阅一遍,然后传给拉孔布。&rdo;看见了吗?他们来这儿之前都对魔鬼塔有各自的描绘。&rdo;

法国人仔细看了这些图画。有些只不过是漫不经心地乱画一气,有些是精心用蜡笔或毡毛笔画出的作品。过一会儿,他从开着的机门,注视着里面的人。然后,又把锐利的目光转向驾驶员,匆匆忙忙地用法语对劳克林说起话来。

&ldo;你们不要起飞了。&rdo;劳克林传话给驾驶员。

&ldo;先生,我是从保安指挥官那儿接到的命令。&rdo;

&ldo;你现在听我的命令不要起飞。&rdo;

&ldo;对不起,先生,&rdo;驾驶员用执拗的口吻说。

&ldo;对不起&rdo;这个词,它带有某些拒绝执行的意思;在&ldo;先生&rdo;的称呼中,还隐藏有某种降低对方身分的含义。

&ldo;那么等五分钟!&rdo;拉孔布厉声说。

驾驶员发了善心,竖起了三个指头。

拉孔布和劳克林离开飞机,朝停在一百码外那辆值日军官的拖卡跑去。

第二十三章

为了便于雷达军官观察显示仪,通信拖卡的一头没有灯,而另一头却安上一扇窗,以便从那里可望到停候在远处的直升飞机。两个文职人员‐‐拉孔布和他的译员‐‐正摆开架势对付一位被人称为怀尔德&iddot;比尔的工程保安军官。

怀尔德&iddot;比尔的年龄同拉孔布不相上下。据劳克林估计,约在五十岁左右‐‐不管他实际多大,至少看上去也许是这样。比尔个子矮胖,声音洪亮,讲起话来平淡单调、毫无感情,就象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谈话也要用统一的格式填上去似的,好比控制塔跟进场飞机之间、宇航飞行控制室跟宇航员之间的交谈那样。

&ldo;你不能将他们送走!&rdo;拉孔布大声喊道。他的译员从未见他这样焦急过。&ldo;让他们留在这里,由我负责。&rdo;

&ldo;这儿并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内。&rdo;比尔相当呆板地答道。&ldo;作为保安指挥官,我对整个基地负全部责任。&rdo;

&ldo;韦尔什少校‐‐&rdo;法国人开腔道。

怀尔德&iddot;比尔打断法国人的话说;&ldo;离此地右方三英里,由你当领头,天呵!我们花了无数金钱来建这个ds。三英里外才是你的管辖区,而这儿是我的职责范围。&rdo;

&ldo;你不明白,&rdo;劳克林说。他想调解两人之间正在形成的不可挽回的冲突。

&ldo;你在这基地不管干什么,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使拉孔布先生的工程能按计划顺利进行。&rdo;

&ldo;我明白,&rdo;比尔装了个鬼脸,小眼眯成一条缝,说:&ldo;但你们这些人也该懂得什么是军纪。&rdo;

&ldo;我不想让这些人被送走。&rdo;法国人再说一遍。

比尔从容地深吸了一口气。&ldo;我们建立这个指挥系统已有三星期了,&rdo;少校继续说:&ldo;这些闯入基地的人……我们怎么知道是些什么人呢?是些来意不善的人?搞破坏的、异想天开的还是患宗教狂的人呢?我们指挥系统对付这些闯入者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他们送走。改用其它办法去处理已经太迟了。&rdo;

&ldo;这是一小伙人,&rdo;拉孔布说。他讲得很慢,不时引用芳克林说的词汇。劳克林确是个好翻译,当拉孔布激动得转而使用法语时,他都能把他的情绪和意思准确无误地译出。他指着窗外那架停着的直升飞机说,&ldo;机上的人都有着共同的幻觉。为什么他们不得不到这里来,这对他们和我都是个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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