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抿了抿唇,仓皇地垂眸,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ldo;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的身体。&rdo;江旸倚着窗户而站,难得没有过去抱着他黏糊,&ldo;酒喝了多少?&rdo;
林煦搅着手指,飞快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空瓶罐儿,&ldo;就那些。&rdo;
江旸看了看已经全部空瓶的易拉罐,&ldo;就这些?没有趁着我去商场买东西,偷偷再买?&rdo;
&ldo;……&rdo;林煦轻轻眨眼,浓密的眼睫挡住了一闪而过的犹豫,&ldo;没有。&rdo;
江旸注视着他的发旋儿,平静地说:&ldo;煦煦,你不喜欢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对吗?&rdo;
林煦嗯了一声,抬起头,不明白江旸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ldo;像你不喜欢我瞒着你,&rdo;江旸说,&ldo;我也不喜欢你对我撒谎。&rdo;
林煦的脸色发白,拙劣谎言就这么被无情地戳破,而且江旸的态度有些冷淡,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他心里发慌,又开始无意识地抠指甲。
江旸眼眸一暗,上前握住林煦的时候用力一拽,&ldo;别抠。&rdo;
他的语气不善,是在一起后第一次用这样态度和林煦说话。
林煦很敏感,当即感受到了江旸的冷愤,仰望着眼前男人,心慌的同时又有些害怕,&ldo;你……生气了是不是。&rdo;
&ldo;是,&rdo;江旸就这么握着林煦的时候,拇指刚好贴着他的脉搏,能感受到他逐渐变快心跳,&ldo;为什么要骗我?&rdo;
林煦眼睛发红,解释道:&ldo;我怕你生气。&rdo;
&ldo;你怕我生气是因为你也很清楚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允许你做这些,全当让你发泄,可没让你往不要命的方向去弄。&rdo;江旸说,&ldo;抽烟、酗酒、自虐,林煦,你还有什么是不会做的?是不是也要像五年前那样自杀?血淋淋地躺在我面前才好受?&rdo;
这段时间江旸给的温柔乡太舒适了,以至于让林煦忘了他是一匹狼,耐心耗尽,露出凶狠的獠牙。
江旸对他的态度转变得太突然,林煦惶恐又难过,眼里涌上些水汽,用力地摇头,&ldo;我不会自杀,舍不得你。&rdo;
&ldo;……&rdo;江旸的心尖儿微颤,忍住了想抱着他的冲动,冷声问,&ldo;到底喝了多少?&rdo;
林煦吸了一下鼻子,小声坦白:&ldo;你走后,我……又让楼下小卖部送上来两件。&rdo;
&ldo;在我回来之前喝完了?&rdo;
林煦嗯了一声,江旸颇具压迫感的视线让他不敢与之对视。
江旸又问:&ldo;怎么扔的?&rdo;
&ldo;没扔……&rdo;林煦回答,&ldo;藏在储物室的柜子里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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