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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外面传来了喧闹声，这个学院一直安静，很少有这种人声沸腾的时刻。林抬头看向了窗外，此时早晨的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从窗户里可以直接看见那座巨大的钟楼。很多学员聚集在钟楼下指指点点，那只似乎永远停顿的大钟有了微小的变化。

林一跃而起。

他清晰地记得，仅仅在一天之前，末日钟的时间显示距离午夜12点还有2分43秒，而现在它变动了，分针清晰地指在11∶57∶20。

仅仅剩下2分40秒。

他的手机在桌面上激烈地震动起来。

&ldo;你好。&rdo;林打开手机。

&ldo;内森&iddot;曼，在我的办公室门口等我。&rdo;声音简短有力，而后电话被挂断了。

o

黑色的会议室因为数字的闪烁而微微亮了起来，内森&iddot;曼沉默地坐在桌边。

&ldo;曼，报告属实么？&rdo;13号发问。

&ldo;已经经过确认，位于墨西哥的实验场成功地拦截了模拟的&lso;天火&rso;导弹群。西方阵营已经掌握了足以克制&lso;天火&rso;系统的防御。&rdo;博士回答。

&ldo;那帮该死的政客！他们在示弱的同时，已经在试图破解&lso;天火&rso;的方程式！&rdo;4号的愤怒溢于言表。

&ldo;无论如何，天火升级到第二代后的三个月，西方阵营的防御也升级了。刚刚建立的平衡再次被打破，我们这段时间的工作效率明显跟不上变化的节奏了。&rdo;博士面无表情。

&ldo;怎么可能？曼，你有军事学的博士学位，你应该清楚地知道，中国人手中最致命的武器就是&lso;天火&rso;系统。它的轨道方程是最高的技术机密，没有数百亿次的模拟，西方不可能建构成功拦截它的体系。而在&lso;天火&rso;系统升级到第二代后仅仅三个月，西方就取得了技术突破？&rdo;11号质疑。

博士微微点头，&ldo;有一个可能，就是西方并非通过模拟获得&lso;天火&rso;二代的轨道方程，他们偷到了。&rdo;

&ldo;真的可能被偷到？那个加密方程组或许像鲁纳斯的&lso;混沌&rso;系统一样庞大难解。&rdo;7号再次置疑。

&ldo;没什么不可能，至少跟西方阵营独立开发出了对抗&lso;天火&rso;的防御系统相比，我倾向于相信后者。&rdo;博士回答。

&ldo;应该有人在暗处和我们作对吧？从特工的被杀，直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超出我们预测范围的军备升级，我们最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rdo;13号声音低沉。

&ldo;谁有力量和我们对抗？我们是规则的制定者，我们同时也是执行者！对抗我们，就是对抗规则！&rdo;4号的语气激昂。

&ldo;我们并不是真的神，不要蒙住自己的双眼，我们的网络和力量还是有限的。何况，任何神话里的神都有能够杀死他的对手吧？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是一极独大的局面。&rdo;13号顿了一顿，&ldo;曼，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回到了高加索，我知道你手里还有一份情报。&rdo;

&ldo;是的，据高加索传来的消息，彭&iddot;鲍尔吉已经被捕，目前应该囚禁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西方阵营支持的鸽派政党已经开始了全民公选，如果鲍尔吉在这场他无法左右的竞选中失败，他将可能被处死，而&lso;刚戈尔&rso;将被安置在高加索。&rdo;博士说。

&ldo;一面获得了抵抗&lso;天火&rso;的盾牌，一面即将安置必杀的武器。西方想要大获全胜么？&rdo;11号冷冷地说。

&ldo;他们投了重注。&rdo;13号接过话题，&ldo;鲍尔吉被捕的消息怎么来的？&rdo;

&ldo;来自我们在高加索的秘密情报员，他送出一则手机短消息后，第二天早晨便被人割断喉管，死在姆茨赫塔的街头。&rdo;博士说。

&ldo;两个消息一起发布，真的是一种偶然么？西方阵营似乎不准备给我们以反应的时间啊，他们是在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成功吧？&rdo;13号说。

&ldo;集中精力解决眼下的问题吧，我想众位都不会置疑，la不会允许&lso;刚戈尔&rso;矩阵被安置在高加索。&rdo;11号说，&ldo;那么，我们怎么选择？&rdo;

&ldo;我这里有第三份消息。&rdo;博士把一只封存文件的信封向前推出，却并不打开，&ldo;我们在姆茨赫塔有了一个雇主，托我们保护鲍尔吉将军。&rdo;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ldo;曼，你怎么看？&rdo;13号打破了沉默。

&ldo;13，您无须询问我的意见，你完全清楚我的立场。&rdo;博士低声说，&ldo;我服从最高委员会的所有决议，但是我也明白，最高委员会决定撤回对鲍尔吉的保护，原因不仅仅是维护高加索的势力平衡那么简单。鲍尔吉掌握了la过多的内幕，而我们并不能说自己双手干净，也没有胆量露出脸来面对世人，所以他最好的结局是不存在。&rdo;

&ldo;我们内部讨论一下，十分钟之后给你决议。&rdo;13号最后说。

整个会议室陷入彻底的黑暗，所有数字的光芒一起消失，博士如同一尊雕塑那样端坐，只有镜片反射着屋顶的一条冷光源。

十分钟后，会议室再次微微亮了起来。

&ldo;曼，我给你一个机会，也给牧师一个。&rdo;13号说。

&ldo;这个机会是什么？&rdo;博士端坐不动。

&ldo;如果他愿意成为高加索民主共和国的绝对领导者，我是指踢开议会和那个什么民主和平同盟，确立他在军人政府的绝对统治地位，并且100依照学院的指令行事，我们将支持他在高加索的计划，或者说，他的理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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