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十年前,老臣确实曾担任兵部职方司主簿。”
&esp;&esp;“但此旧书卷中所谓记录,全系伪造。”
&esp;&esp;“心怀叵测之恶徒,信口捏造几句,随意写上朝中重臣名姓,便能构陷诬告通敌之大罪。通篇伪造,年代久远,过往年岁不可考。老臣……老臣不知从何自辩而起。”郑轶沉痛地抹了把泪。
&esp;&esp;官家转向晏容时。“晏卿如何说?除了这两卷不知真伪的物证,可有人证?”
&esp;&esp;“臣还需时间查证物证真伪。至于人证,原本有一个。只可惜……”
&esp;&esp;晏容时不知想到什么,细微皱了下眉,瞥了眼郑轶,闭嘴不言。
&esp;&esp;郑轶心里雪亮。
&esp;&esp;只可惜,写下这些记录的盛富贵已死于昨日追捕。死人再也开不得口,做不得人证。
&esp;&esp;更何况这个死人还是个涉嫌通敌的奸细呢。
&esp;&esp;郑轶的心神逐渐笃定。低垂的脸上又露出一丝微笑。
&esp;&esp;老友啊老友,我高看你了。我当你留下什么了不得的证据,原来只有这些抄录的记录册子。
&esp;&esp;哪怕你留下一张兵部匠工手绘的武器图纸原本,一两件兵部打造的精锐武器在你身边呢。呵呵,都留在你那一仓武器库中了?
&esp;&esp;郑轶在御前的姿态更加恭谨:“陛下,盛富贵昨日刚刚伏法,今日便有余党将书卷投掷于衙门外。诬告老臣通敌。老臣百口莫辩。御前泣血自辩:
&esp;&esp;其一,盛富贵其人,北国奸细也。奸细告朝臣,其言语可信否?”
&esp;&esp;“其二:盛富贵抄录的物证,看似年代久远,笔笔如实记录,却又似是而非,并无实据。老臣敢问,抄录武器图纸在案,可有兵部出产的武器图纸原本?如何证明,抄录在案的武器图纸,乃是老臣提供?所谓贿赂老臣的重金,如今又在何处?”
&esp;&esp;“其狼子野心,只怕多年前便已存下暗害朝臣、祸乱朝廷之心。如此抄录的所谓‘物证’,不知其手中存有多少份,不知其诬告多少朝中老臣。今日是老臣,明日是韩老?后日又是何人?臣恳请彻查此诬告大案。”
&esp;&esp;官家听得连连点头嗟叹:“说的有理,晏卿你看呢。”
&esp;&esp;晏容时的视线定在郑轶身上片刻。
&esp;&esp;转向御前,行礼道:“臣请拘捕郑相。”
&esp;&esp;郑轶:“……”
&esp;&esp;官家惊问:“为何?郑相说得在理。盛富贵奸细之言,极大可能诬告,不能作数。”
&esp;&esp;“郑相说得句句在理,盛富贵确实是潜藏京城多年的奸细。”晏容时话锋一转:“但臣刚才并未有一个字提起盛富贵。”
&esp;&esp;晏容时把旧卷宗摊开在御案前:“卷宗当中,记录之人通篇均以‘吾’自称,未有一个字提起盛富贵。”
&esp;&esp;“郑相为何开口便提起盛富贵。敢问郑相,暗中和盛富贵有何等关联?为何看到半夜投掷于大理寺外的两卷旧卷宗,郑相便开口笃定认作盛富贵手书?”
&esp;&esp;官家瞠目看向郑相。
&esp;&esp;郑轶:“……”
&esp;&esp;这世上哪有人记录了满满两卷文书,头尾连名字都不写?哪有这种混账事?!
&esp;&esp;中原读过两年书的秀才都不会忘记文书署名,只有北国来的不读书的混账会做这等混账事!
&esp;&esp;下一刻,郑轶骤然反应过来。
&esp;&esp;正因为盛富贵记录时的大疏漏,文书从头到尾没有署名!所以晏容时才寻个“字迹模糊”的借口不让他细查,故意只让他翻阅片刻。
&esp;&esp;而他对着满纸确凿记录,绞尽脑汁构思自辩,又哪能想起署名小事!
&esp;&esp;他陡然抬头,怨恨地望向晏容时。
&esp;&esp;晏容时淡定地把淋雨潮湿的旧卷宗合拢:“郑相和盛富贵有何关联?若郑相不能答,臣请拘捕郑相。”
&esp;&esp;郑轶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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