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我,连胖子都目瞪口呆,道:“齐、齐爷?那小子?”说完,一张胖脸看向我,满脸疑狐道:“我说天真同志,你不诚实啊,你小子什么时候和他私交这么好了?”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无从解释,是啊,这姓齐的再搞什么鬼?难道他从那个洞窟里出来了?不行,我得去问问那老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不得去管闷油瓶直视我的目光,我撑了撑双臂想起身,结果才晃悠悠的站了半米,就扑通倒在了沙地里,沙子扑腾起来,闷油瓶第一时间闪开,胖子被迷了眼睛,一边流泪一边大骂,说我都软蛋了还不消停。
紧接着,我被胖子拽了起来,把我当机器人一样,摆了个盘腿而坐的姿势,胖胖的脸严肃的对我说:“行了,不用去证明你的清白,虽然你前科累累,但作为这么多年的战友,组织上还是很相信你的。”说完,又给我塞了一块肉干,我顿时就感动了,好兄弟啊。
结果我一块肉干还没吃完,死胖子就嘀咕道:“你该减肥了,剩下的胖爷解决了啊。”剩下的东西,被他一个人扫进了肚子里,我……我又看错你了。
接下来的路程,我骑上了骆驼,由于体力没有恢复,我连骆驼都抓不稳,便和闷油瓶骑一头,胖子单独一头,五条骆驼,六个人刚刚好,由阿番达带队,他经验十分老道,一路上看沙里的草梭梭,看动物的足印,总能辨别出哪里有沙狼,哪里有毒蝎,带着我让绕开走,一路上无惊无险。
我想象中的暴毙并没有到来,除了脱力严重,大脑钝痛以外,并没有其它不对劲,我怀疑是不是自己人品太好,因此药效的副作用减轻了,也不知这样的虚脱要维持多久。
赶路的这两天,胖子时刻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第一天,他跟我说:“天真,你怎么还没好,养精蓄锐这么久,消失的精气也该养回来了。”
第二天,他说:“你小子故意的吧,你看看,这骆驼都要恨死你了。”牲口也是命,无法长时间负重,因此隔一段时间,众人就要下骆驼步行,唯独我骑的骆驼没歇过,累的直喘气,后来回了些力气能抓驼峰时,闷油瓶便下了骆驼自己走路,看的我又是感动又是尴尬,决心回杭州,一定要天天做健身运动,练出六块腹肌。
这一路无惊无险,再加上装备齐全,我们赶路相当顺利,身上的伤口都做了简单的包扎,因此到达田和纳时,众人虽然疲惫,但还能强打起精神。
当时已经入夜,田和纳交通不便,我们在阿番达的安排下,在当地的卫生院给伤口做了基本处理,医生又给我们吊水,说预防炎症抗感染,简陋的卫生院灯光惨白,人烟稀少,白色的床单上有着一些可疑的黄色印迹,冷冷清清的,也没有护士来看护,我们三人挤在一个病房里,连胖子都沉默下来。
不多说,他不知从哪儿搞到的烟,竟然在病房里抽起来,我看他脸色不对劲,知道他是砸想金算子的事,便也没说什么。
吊水一直吊到了凌晨一点,我因为脱力,医生还给加了其它药,一直到两点多才弄完,本来阿番达安排我们住在他家,当凌晨两点多,又累死累活这么久,我们没人想动,最后胖子身上还剩下点钱,给值班医生塞了几张票子,直接在医院的病床上,躺到天大亮。
也不知是不是医生加的药起了作用,第二天我虽然力气没恢复,但自己行动也不成问题了,于是我用医院的电话给赵旺去了个电话,让他来田和纳接人,我们三个人加起来,分文没有,没钱是不行的。赵旺接到我的电话,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就赶过来了,一见我就一脸关切,就跟儿子见了娘一样,问道:“邪哥,你怎么全身都是伤啊。”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多问。
当天胖子跟我说,让我先走,他在新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明白他说的事情是什么,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金算子的家人,最后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我那一份钱先帮我垫着,事情完了来杭州,我把钱还你,顺便咱们兄弟三个聚一聚,好好招待你。”
胖子想了想,道:“我给你垫六十万。”
我点了点头,钱再多都买不回人命,六十万,对有些人来说多,对有些人来说,太少了,比如古丽。
胖子又道:“垫付要加利息,十万。”我直接给了他一拳,没理他,带着闷油瓶往汽车站走,刚走了没两步,阿番达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随后从胸前掏出一个信封塞给我,眼神有些畏惧了看了眼闷油瓶,嘶哑的声音压低,对我说道:“齐爷说,这信亲自交给你。”
这年头写信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拿着黄草纸的信封在手里把玩,信用蜡封着,封面一个字也没有,我问阿番达:“你是为齐爷办事的?”
老头咧嘴笑了笑,露出没多少牙的干煸牙床,冲我摆手道:“谁给老头子钱,老头子就替谁办事,这封信交给你,我得了这个数。”他冲我比出五根手指,我挑了挑眉,道:“五千?”
他神秘笑了笑,道:“五万。”这下换我跳脚了,这姓齐的,干嘛不自己把信交给我,那五万块让我赚多好?我看着阿番达得意的神色,忍不住吓唬他,道:“钱可没那么好赚,小心会要命的。”
“我知道,所以老头子我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听,我呀,只把这东西教给你,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顿时哑口无言,想了想,不知该苦笑还是该佩服,每个人都有一套生存的办法,看来我是问不出什么了。
接下来,我和闷油瓶赵旺三人坐上了汽车,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大巴上人不多,车子如来时一般,摇摇晃晃驶向地平线,两边是苍茫的沙漠,往前走,逐渐能看到大片枯黄的植被,再往前,是一小片胡杨林,一切都如同来时一样,我忍不住向后回望,想起了那座被掩埋在黄沙之下,神庙底端的建筑,那片无声的死城,条条纵横的街道,似乎还在眼前。
车上人不多,赵旺坐在前排,大约没有见过沙漠的景致,只当是我给的免费旅游,一路上不畏颠簸,兴致勃勃张望着周围的景色。
闷油瓶靠窗而坐,我拿出了路人甲留的信,本想跟闷油瓶一起看,谁知他却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信插开后,出乎我意料的,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钢笔字,笔墨力透纸背,潇洒有力,这一手漂亮的书法,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我顺着信开始往下读:
吴邪: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么证明你活着从那个地方出来了,但这也意味着,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流。
我知道你对我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不过也仅仅是兴趣而已,我这样的人,除了在引起别人的兴趣时能存在,兴趣一旦消失,就会被忘的一干二净。
当然,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
你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为了掩盖这一次的行程,我想方设法将所有参与进来的人,一个个引向死亡,但那个德国女人,是我最大的纰漏,在我给你写这封信之前,我已经得到消息,她安全的出来了,但是,这对你来说,绝对会成为一个噩梦。
因为,她会将这个消息带出去,棺椁里的东西我没有带走,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毁灭它,但毁灭它的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所以我选择将这个任务留给其他人,而我带出去的消息,将是它已经被毁灭。
但是……那个德国女人竟然没有死。
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误,足以让我、让你、让你的家族,甚至你身边的人,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她会将真正的消息带出去,为了填补‘钥匙’被毁的遗憾,那个人,会想办法在所有活着的人身上得到消息,到时候每一个从雅布达活着走出来的人,都将被那个人所注意,所以,我现在要去做一件事,送那个女人上路。
如果我成功了,那么你将彻底与这件事情脱离关系,当然,如果我失败了,吴邪,那么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你让我最憎恨的地方,就是你的仁慈。
两个月。
两个月后,如果你的生活是一片平静,那意味着我已经将那个女人抹杀了,如果你再次陷入巨大的混乱中,说明,我已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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