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道这是为何?衙门与盐场之间,互相踢皮球的事情,可不在少数,光是盐务衙门承诺了帮你办事,最后收了钱不办事,还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esp;&esp;别看在场这么多官吏坐着,可真出了这个大门,人家不认,你又能如何呢?
&esp;&esp;“勿忧。”
&esp;&esp;见刘富春面露疑惑之色,判官当即微微一笑道:“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了,盐场那头,我保你能顺利提到盐。”
&esp;&esp;见判官如此自信,刘富春一愣,旋即试探着问道:“非是信不过大人,只是小的这点薄利,怕是”
&esp;&esp;“薄利?你也太谦虚了。”
&esp;&esp;判官笑着摇头道:“不说你那批货物,那是另外的事情,据我所知,光是这两淮盐场的盐,你卖到南直隶去,最差都能赚上两三倍甚至更高,而且这还只是零售,若是你胆子再大些赚到这个,恐怕都不成问题。”
&esp;&esp;说罢,判官比了个手势。
&esp;&esp;虽然没有直接再次承诺,但判官的态度已然表露无遗,而他还瞟了眼门外,给短暂的会谈,带到了十字路口上。
&esp;&esp;再不同意,一拍两散,你的盐也别提了。
&esp;&esp;见此情形,刘富春似乎天人交战了半晌,最终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下来,同时从两袖中取出厚厚两迭最大面值的宝钞,交给了身边的小吏,示意其收好,然后起身团团作揖道:“还望诸位大人关照。”
&esp;&esp;这么多?
&esp;&esp;判官和典史皆是心头微微一惊,不过却依旧没有接过来急于“验货”,而是互相交换了一下视线。
&esp;&esp;“还有货物那边的渠道,也需要大人帮忙引荐,不然我一个外地商人,这些货怕是也卖不出去。”刘富春赶忙解释了一番。
&esp;&esp;这个理由倒也算合情合理,毕竟一开始刘富春请求的就是帮忙引荐本地把持市面的商人,把自己带来的一船又一船的货物出手掉。
&esp;&esp;如今把提盐和卖货都一起办了,也算是一事不烦二主。
&esp;&esp;判官沉吟片刻,最终道:“如此也好,那你把如今住的地址留下,今晚的时候,给你引荐几个商人,一起喝杯薄酒。”
&esp;&esp;刘富春心中暗暗腹诽:“你他娘的现在收了老子的宝钞,上面只有药水才能显现的特殊标识就足够把你们一锅端了,老子还喝劳什子酒?这货就是烂了都不心疼,国师给的可比这些货多得多了。”
&esp;&esp;不过他也知道,既然演戏还没结束,那在大明的社会规则里,官员的邀请,可谓求之不得,哪怕是再忙的时候,也不能拒绝,因此刘富春连忙点头道:“多谢大人!”
&esp;&esp;判官见状,又将一开始刘富春给典史和典吏的货单递给他,道:“如此便算是定下来了。”
&esp;&esp;——————
&esp;&esp;上层与下层各自有各自的算计与利害,解缙这头也没停下。
&esp;&esp;如今解缙已经是彻底疯魔,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姜星火交代给他的“整顿两淮盐务”的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esp;&esp;为此,他甚至干出了连上一次锦衣卫和都察院都不敢干的事情。
&esp;&esp;——亲自刑讯逼供地方大员。
&esp;&esp;解缙的腹部,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他用方便发力的左手,拎起了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
&esp;&esp;“李大人,您若是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感激不尽。”
&esp;&esp;说着,解缙便用右手,费劲地从怀里拿出一张名单,郑重地推到了李恒面前:“看看吧,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同党。”
&esp;&esp;李恒扫了一眼眼前的名单,却是皱着眉头问道:“解缙,你疯了?”
&esp;&esp;然而,他话音未落,解缙手里的烙铁就狠狠地印在了他的皮肤上。
&esp;&esp;“啊!!!”
&esp;&esp;李恒惨叫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撕心裂肺。
&esp;&esp;豆大的汗珠如雨幕一般从他的身上滴落,李恒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esp;&esp;“我说,你就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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