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朱棣哼了一声,说道:“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掂念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只顾自己的乌纱帽,却忘了天下黎庶国师这种人,还是太少了啊。”
&esp;&esp;姜星火道:“陛下说的是。”
&esp;&esp;是是是,我看你表演,你继续。
&esp;&esp;其实对皇帝来说,只顾着自己乌纱帽的这种人真的不好吗?不见得,甚至可以说恰恰相反,越有弱点的人才越好控制,反而是像姜星火这种人,才极其难以控制。
&esp;&esp;“朕不喜欢这些纳头就拜的降臣,不过现在,倒也不介意用一用,但考成法还是好的,优胜劣汰,如此一来能者居上,不能者居下,说不得过十几年,这些人也就慢慢裁汰干净了。”
&esp;&esp;朱棣话锋一转:“科举材料和行政学院的事情弄得如何了?”
&esp;&esp;姜星火如实回答道:“朝廷注六经的事情,已经放出风去了,至于荀子的圣王学说等,也已经修订成册完成了,国子监印刷所那边正在加班加点昼夜赶工,会尽快以成本价投入市面,这部分荀子思想的内容,也会出现在下一届科举上,最少占五分之一。”
&esp;&esp;朱棣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说道:“这是要事,不仅要在朝廷里面推广,也要在天下范围内推广,考试的新规矩,你也要仔细研究,尽快弄个条陈出来。”
&esp;&esp;姜星火道:“是,至于行政学校的事情,现在已经成规模了,不过却非是一时所能用的,就算是摄政
&esp;&esp;“你说什么?”朱棣似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再次问道。
&esp;&esp;“二皇子殿下很挂念您。”姜星火肯定地回答。
&esp;&esp;朱棣沉默了一瞬间,他缓缓坐下,双目盯着桌案前的那块地砖,似乎透过这块地砖看到了千里之外,那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esp;&esp;那是朱棣和徐皇后第二个生养出的孩子,他虽然从小便憨直,学东西极慢,长大后更是除了武艺绝伦、擅长战阵冲杀外没什么能比得上他大哥,但朱棣很喜欢这个酷似自己的孩子,可惜如今朱棣已经是皇帝了,他却不是嫡长子,从宗法上来讲,没法继承皇位。
&esp;&esp;朱棣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时,已然是满脸冷漠。
&esp;&esp;“朕知道了。”他淡淡地说。
&esp;&esp;这时,朱棣高声唤道:“把内阁当值的都招过来。”
&esp;&esp;姜星火似乎隐约猜到了朱棣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移动脚步。
&esp;&esp;“朕不喜欢这些酸儒,不过现在,倒不介意听听他们的话。”
&esp;&esp;朱棣脸色上的冷漠缓和了几分,说道:“这个考成法,现在是头等大事,不仅要在朝廷中枢里面用,也要在天下范围内用,今年权当试行,以后考成法的规矩怎么定,你要仔细研究,尽快弄明白。”
&esp;&esp;姜星火道:“是。”
&esp;&esp;他已经确定了朱棣要做什么了。
&esp;&esp;果不其然,当内阁的三杨和胡广来到殿中的时候,朱棣的开场白很直接。
&esp;&esp;“大皇子闭门思过三个月,内阁的事情,暂时交给国师主持。”
&esp;&esp;朱棣就这么坐靠在榻上,眉目开合间,却仿佛是一只凶残的老虎。
&esp;&esp;他指着桌案上敞开的匣子里的那堆奏疏,说道:“这些奏疏,都是够资格的大臣们上的密折,你们瞧瞧,这些人中间有不少人是有功之臣,他们都为国立下功劳,朕重用他们,可他们却为了一己私利,说些没头没尾的胡话。”
&esp;&esp;内阁成员们默不作声,他们知道皇帝说的是真的,这次考成法,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反对声音很大,所以有人私下进言并不足为奇,更何况这批洪武朝末期开始接管庙堂的文官们,经历过洪武大案的斗争,如今掌控朝堂近二十年,根深蒂固,要无视这些人的诉求谈何容易?
&esp;&esp;而皇帝为什么对内阁成员们说这番话,其实他们也能大概猜到,有些话不仅仅是对他们说的,让他们好好配合姜星火的工作,更多的,是想借他们之口,把话转达给大皇子朱高炽,这才是最关键的。
&esp;&esp;杨士奇小心道:“陛下的意思是,我们内阁该如何应对走通政司那边的上书?”
&esp;&esp;这其实是“在姜星火主持内阁这段时间里,如何跟随姜星火做事”的另一种问法,毕竟姜星火和朱高炽,领导内阁的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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