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矢子死盯着对方:&ldo;破坏走雪车和滑雪板的家伙可能是你吧?&rdo;
京子心想,亚矢子由于这接二连三的不幸事件,可能神经受到了刺激,她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ldo;不是老子。&rdo;田岛嚷叫着。
五十岚讥俏地望着他俩,依然不慌不忙地说:&ldo;我认为此时不该内讧。大家应该同舟共济,一起商量个与k镇联系的方法,这才是当务之急呀。况且,二楼的尸体也要设法先处理一下,警察来不了,也不能一直那么摆着吧?&rdo;
听了五十岚的话,田岛和亚矢子都缄默了。他们中间已经有一个死去了。
&ldo;先埋掉吧。&rdo;早川开口道,&ldo;埋在雪里,佛也高兴啊!再说,埋在雪里,尸体不会腐烂,到时候也好向警察和他的亲属交待。&rdo;
第五阶段第5章
没有人反对早川的话,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和尸体同住在一幢楼里。掩埋尸体的任务落到男人们的肩上。
森口等人把尸体抬出去,埋在旅馆背面的雪地里。这期间,京子和亚矢子在旅馆内隔窗观望。眼前是一派凄凉的景象。男人们在雪地上挖个大坑,用毯子把矢部的尸体裹起来,埋到那个坑里。
亚矢子看到一半,忽然离开了窗口,走到电视机旁扭开了开关。京子不明白亚矢子为什么突然想看电视,不过看着亚矢子那一动不动的背影,渐渐明白起来了。她一定是想到自己与外界隔绝了,感到极度的恐怖,这方面京子也有同感。当看到掩埋同伴的尸体时,这种恐怖感愈发强烈。为了摆脱这种恐怖感,唯一的方法是使自己感到并不孤独。
现在,旅馆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只有电视机和收音机了。当然,所谓联系,只是一种错觉。但是,也只有它能给予一点慰藉。所以,亚矢子才目不转睛地盯着影像不清的电视屏。京子曾讨厌亚矢子,现在却开始感到和她有几分亲近了。
这时候,正在看电视的亚矢子突发出&ldo;啊&rdo;的一声尖叫。京子连忙问道:&ldo;怎么啦?&rdo;
亚矢子张口结舌,手指着电视画面。屏幕上映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肖像。字幕是&ldo;遇害的田岛信夫先生&rdo;。哀子也大吃一惊。肖像消失后,接着映出东京市郊的地图,在某处打着作为出事地点的&tis;。
太阳出租汽车公司田岛信夫先生,曾去向不明,生死不详。今晨,发现了他的遗体。田岛先生被人从身后绞杀,看来凶手是为了抢劫营业款而杀害他的。田岛先生自三年前加入太阳出租汽车公司工作……广播员一个劲儿用平淡的语调解说着。
亚矢子的脸开始抽动了,&ldo;他‐‐&rdo;亚矢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京子点了点头:&ldo;是的。他杀害了田岛信夫司机,冒名顶替逃来这儿的。&rdo;京子语调乎淡地说。
这时,男人们掩埋完矢部的尸体,纷纷回来了。头一个跑进来的便是田岛,他一边咋着舌头。&ldo;真倒霉!&rdo;一边搓着冻僵了的双手。
亚矢子面色铁青,双目紧瞪着田岛的脸。京子怀着不安和兴趣看着这个场面。
&ldo;你真是出租汽车司机吗?&rdo;亚矢子用颤抖的声音质问田岛。
田岛不耐烦地&ldo;哼&rdo;了一声,点着头朝酒吧间走去。
亚矢子厉声喝道:&ldo;你等一下!&rdo;紧跟田岛进入大厅的森口等人,被这种异样的气氛惊呆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俩,&ldo;真是出租汽车司机的话,拿出执照来看看?&rdo;
田岛翻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正盯着他的其余四人的表情:&ldo;为什么要看我的执照?&rdo;
&ldo;你没有吧?&rdo;
&ldo;当然有喽。&rdo;
&ldo;不妨拿来看看嘛。&rdo;
&ldo;哼!给你看。&rdo;田岛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驾驶执照,递给亚矢子,&ldo;这是专业驾驶执照,看吧。&rdo;
&ldo;我看看。&rdo;亚矢子用瑟瑟发抖的手接了过去。京子也凑到亚矢子身后观看那个执照。执照上的照片脱落了,夹在里边。
&ldo;田岛信夫。二十五岁。太阳出租汽车公司‐‐&rdo;亚矢子结结巴巴地念着。
&ldo;果然是这样!&rdo;
&ldo;果然怎么样?看完了快还给我!&rdo;
&ldo;我刚看完电视新闻。太阳出租汽车公司的田岛信夫已被强盗杀害,今天早晨发现他的遗体。&rdo;
这一瞬间,大厅里出现了异常紧张的沉默。京子感到一阵害怕,身不由己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田岛忽然狂笑起来:&ldo;应该把那个讨厌的电视机砸烂!&rdo;田岛的脸上带着狞笑,摆出一副准备打架的姿势,&ldo;老子是杀了田岛,正好他身上有这家旅馆的请柬,我就借水行舟,冒名顶替来到这儿了。&rdo;
&ldo;怪不得!&rdo;五十岚反应过采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ldo;那么,破坏走雪车的是你喽?&rdo;
&ldo;你说对啦。把警察叫来,我不就完蛋了么。&rdo;
&ldo;拆断滑雪板的也是你吗?&rdo;
&ldo;滑雪板?不是我。&rdo;
&ldo;怎能叫人相信呢?&rdo;亚矢子把执照扔了过去,愤怒地说。
田岛耸了耸肩膀:&ldo;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没有拆断滑雪板。我本来打算滑雪逃往山形县哩,结果滑雪板被破坏了,我也被困在这里。所以,我不会干那种把脖子往绞索里伸的蠢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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