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轻声念诵的《道德经》中打坐。
要求是不能睡着。
日复一日,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
有孩子忍不住问:“老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向你一样飞啊?”
而这时,青年只会看向天空。
“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
“也许永远都不行。”
孩子们总会丧气地“啊”出声。
唐六就说:“那你们想学些更快的吗?”
孩子们便眼前一亮:“想!”
唐六露出笑容。
于是他们上课的时间里,就又多了一项。
扎马步。
谁不标准,谁晃了一下,谁就要挨棍子的打。
虽然不会受伤,但当时还是会呲牙咧嘴地痛一下。
孩子们苦不堪言,然而后面还有提着满满两桶水,去山上跑两个来回等着他们。
最不好受的,还是每天累个半死回来,泡一会儿唐六准备的药浴过后就又浑身不酸了,第二天再接着来,一直重复。
直到某一天,唐六开始教他们打拳。
然后慢慢的,孩子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山里灵活的猴。
能成天在树上翻转腾挪,荡来荡去,丝毫不喘气儿。
往日需要陷阱和工具才能逮到的鸟儿,现在随便一伸手就能抓到。
他们像是打开了新世界,每天都在山林中无忧无虑地玩耍。
抓野鸡,逗野鸟,吓唬所有本来在山中无忧无虑生活着的生灵。
然后又在某一天,遇到麻烦了。
“宇文云遇到了一个陌生的大人,本来想带他回来的,但是那个大人抢了他身上的食物和工具。
“宇文云想抢回来,可是没打过那个大人,手被那个大人打骨折了。”
红淼语速极快地描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唐六问:“你们当时在不在?”
红淼犹豫了一下:“我和张小草在。”
唐六抱着胳膊:“那你们这么实诚干什么?一起上啊!”
红淼:“啊?”
唐六:“一起上还打不过,那就叫人啊!再不行就布置陷阱,假装投降,骗他过去让他踩呗!”
红淼呆滞:“可,可是,骗人不是不对的吗?《三字经》,还有好多好多,都让我们做个诚实的人啊?”
唐六:“诚实没错,但你们对那个人的诚实和友善换来了什么?是小云骨折的手。”
红淼还是一脸呆呆的表情。
唐六:“总之你们就记住,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他善我就善,若不善,就干他丫的!
“敌弱无需忍让,敌强正面硬刚,我弱……我弱就二话不说,先装智障!”
红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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