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团团锦簇中,谢浔之倒是一眼就看见了弗洛伊德的身影,那么娇艳夺目的花,就是放在花店里,仍旧抢眼至极。
他走过去,驻足。
“先生,您是要弗洛
伊德吗?昨天从厄瓜多尔进口过来的,很新鲜呢。买回去能养半个月,花期很长。”店员迎上去。
谢浔之:“帮我包一束。包好看点。”
店员一看谢浔之就知这靓仔是来跟女友挑花的,热情推荐道:“那您要多少呢?十一朵,十九朵,二十二朵寓意都不错!拿在手上拍照也好看!”
“九十九朵吧。”
谢浔之不懂其他的寓意是什么,只懂99和520,一个是长长久久,一个是谐音我爱你。
但爱不爱的,对于目前的他和易思龄来说都为时尚早,不如长长久久实际。
店员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们店的弗洛伊德今天只剩这些了,您看五十二朵呢?代表我钟意你啦,不比九十九差呢。”
谢浔之沉吟几秒后,点了头。
店员欢天喜地去包花,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快包好了,“先生,要写一张卡片吗?我们有免费提供卡片,您选一张。”
谢浔之走过去,前台上摆了一只木盒,里面有十几种不同款式的卡片,复杂的简单的烫金的压纹的,若是他选,他会选那张素白的,但很显然,易思龄不会喜欢。
于是抽出一张烫金玫瑰图案的,也是其中最华丽花哨的。
“笔在这里。”店员示意一旁的笔筒。
谢浔之没有拿,而是从风衣内侧口袋抽出一支钢笔。他有随身带笔的习惯,因为工作随时都有可能用到笔。
很内敛的一支黑色万宝龙大班149,不贵,但方便好用,握在那冷玉一般的手指中,在这缤纷的花店里,兀自添了一丝沉静。
他黑眸半垂,神情平淡,清冽的笔尖在卡片游走,写出一把遒劲而有风骨的好字。
正在包花的店员时不时拿余光打量谢浔之。她还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见到如此气度卓群的人,像从金字塔尖尖上走下来,下一次凡尘,轻易不会出现在他们这个世界,即便突然出现了,也会很快就消失。
也不知这束花会送给怎样的女人。
她想象不出来,这不是她一个打工小妹能想象的,那就只能祝福这对俊男靓女,长长久久啦。
“包好了,先生。您看看喜不喜欢。”
谢浔之看了眼花,温声道一句谢,把贺卡插进金属夹,付了钱,长臂将花揽进怀抱。
一身黑衣的男人步入夜色,怀中的弗洛伊德娇艳怒放。
离花店不远的onta餐厅里,也是一派热闹。
厨师长亲自为陈薇奇送来一道甜品。一只跟鸵鸟蛋一样大小的巧克力球,点火后烧出噼里啪啦的蓝色火焰,庄少舟不知从哪变出一根细棒,放在火上点燃,伴随着巧克力的融化,他将细棒上的火一扑,唰地,细棒变出一朵玫瑰花,与此同时,火焰熄灭,巧克力融化,露出里面玫瑰造型蛋糕。
庄少洲将玫瑰花送给陈薇奇。
陈薇奇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喜,满意极了自己老公这个工具人。
“啊
啊啊!!好神奇!”
“太浪漫了受不了了!”
“薇薇,你老公也太会了吧!”
易思龄备受冷落,冷眼旁观一群女人在这尖叫捧场,面无表情喝着清酒,一口接一口,上头了也没感觉。
这死女人秀恩爱秀上头了吧!
读书的时候和她比谁的成绩好,谁在学校更受欢迎,比马术比钢琴比橄榄球比游泳有什么比什么,出校园了就跟她比美比珠宝比高定比谁的品味好,比谁的座上宾更厉害,比谁才是港岛名媛圈第一把交椅,现在结婚了,就比秀恩爱了是吧!
比的东西越来越没品位。老公有什么好比的,一个时尚单品,锦上添花的工具人罢了。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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