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呼唤克利切的名字,小精灵啪地在台阶顶端显形,那两名巫师立刻拿着探测器向他靠近。福灵剂提示我得在几秒钟内给他们念混淆咒,这很简单,我已经瞄准了左边那个,知道罗恩和赫敏会料理另一个。
接着我的伤疤就像被闪电击中,我跪倒在台阶中央,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我立刻意识到这不可能不被守卫注意到,而罗恩和赫敏被这个突发情况分了心‐‐
砰的一声,我抬头一看,原本站在右边的守卫飞到了左边,和另一个人摔成一团,又惊又怒地瞪着克利切。
&ldo;克利切奉主人的命令进入金库,&rdo;克利切用长长的、很有威力的手指指着他们,傲慢地说,&ldo;布莱克家族的荣誉不容这种侮辱。&rdo;
那两人丢开诚实探测器拔出魔杖,我不假思索地用了夺魂咒,恰好分别击中他们。一种奇特的感觉迅速传入我的手臂,麻刺刺的暖流似乎从我的脑海里流出,顺着肌肉和血管把我与魔杖和刚施的咒语连接在一起,那个门卫微微一震,收起魔杖,走回大门右边的岗位上。这时左边那个门卫的表情突然变得一片茫然,他眨眨眼,似乎对自己坐在地上、手里握着魔杖的情况困惑不已。他中了记忆咒,我猜是赫敏干的。
&ldo;你摔倒了,马里厄斯。&rdo;左边的人说,&ldo;这个小精灵要进入它主人的金库。&rdo;
马里厄斯摸摸后脑勺,慢慢爬了起来,手再次伸向诚实探测器。
&ldo;我刚才查过它了。&rdo;左边的人又说。
&ldo;等等,我觉得‐‐&rdo;马里厄斯微微震了一下,&ldo;啊,是的,查过了。&rdo;
就算克利切被这些变化弄糊涂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几秒后他放下手,像我之前要求的那样直接走进了大门。前方的第二道门前站着两个妖精,正很感兴趣地盯着这边刚发生的冲突,好在刚才的意外中我们没有把哪个部分从隐形衣下露出来,但当下我没法对罗恩和赫敏说明出了什么事,只得低声说了句&ldo;走&rdo;,起身跟了进去。过了门口,我回头瞥了一眼:马里厄斯挠着脑袋,他的同伴温顺安静地站得笔直。
&ldo;他们怎么惹到你啦?&rdo;右边的妖精幸灾乐祸地问。
&ldo;他们对克利切的使命抱有疑问。&rdo;克利切傲慢地说,由着另一只妖精用手指在他身前戳戳划划。
&ldo;人类。&rdo;那妖精喷了一下鼻息,&ldo;你是个有契约的小精灵。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在柜台边显形呢?你那些接受人类命令的同类都这么干。&rdo;
说到&ldo;接受人类命令&rdo;时,妖精的语气充满恶意,这立刻激怒了克利切。
&ldo;克利切怎样执行主人的命令轮不到妖精来操心。&rdo;他宣布。
我想给这两个妖精施咒,但药剂指示我别轻举妄动。他们对视了一下,似乎达成了不与小精灵一般计较的共识,那只妖精面色阴沉地让开了。克利切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大理石门厅,我们紧随其后。长长的柜台后面,妖精们坐在高凳上,接待当天的第一批顾客。没人对这个代主人办理业务的小精灵多看一眼。
&ldo;克利切奉命进入莱斯特兰奇夫人的金库。&rdo;克利切对一只年长的妖精说,一股暖流自胸口涌现,我突然对这个选择充满确信。
对方吃惊地瞪着他,又低头快速翻了翻桌上的一本册子。
&ldo;你不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小精灵。&rdo;妖精说。
&ldo;克利切服务于最高贵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rdo;克利切说,&ldo;莱斯特兰奇夫人有布莱克家族高贵的血统。&rdo;
&ldo;但你是个有契约的小精灵。&rdo;妖精谨慎地盯着克利切,我意识到他已经弄明白了小精灵的身份,&ldo;布莱克家族契约的继承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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