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之微叹口气,她还?从没跟精神病人接触过,若是不幸死了,也不知道尸骨能不能被?聂魏铭找到?。
人死如?灯灭,算了,找到?又能如?何。
历默还?颇有情调地兑换了一个?唱片机。音乐在山洞里响起,悠悠飘飘,眠之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了下来。
算了,她是真饿了。眠之坐到?历默的对面,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她道:“如?果我疯了,说不定并不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
历默开?心道:“欢迎加入精神病人的世界。”
吃完早餐,历默问眠之要不要玩枪。
眠之道:“你不怕我击毙你。”
历默道:“我死了,你就见不到?五彩斑斓的疯狂。”
眠之心中起了丝波澜,她点头,他便将枪交给了她。
他教她怎么用这把?枪,还?帮忙把?枪套套在了眠之的大?腿上。
在他蹲下的时候,眠之扣动扳机对准了历默的头:“别动,不然你的脑浆会溅我一身的。”
历默没有动,他看着眠之趿着拖鞋跑出山洞。
很遗憾,这里是他的空间,眠之找不到?出口的。
她只?能留在这里,直到?他送她出去。
眠之一直走到?午后,连脚都磨破了也没有找到?出口。
她望着自己流血的脚,不想逃了。
哪怕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要继续流血。
历默鬼魂般出现在眠之身边,他仔仔细细为眠之清理了伤口。
眠之没有反抗,躺在他变出来的躺椅上,任由他消毒敷药包扎。
好疼,眠之的双眼湿润了,一颗颗泪珠掉下来。
历默跟眠之道歉,眠之不接受。
历默抱着眠之回到?山洞里,那里已?经铺好柔软的被?褥。
他将她放下来,又一次说了对不起。
眠之胡乱擦了擦泪,问:“精神病人都这么有礼貌的嘛。”
历默道:“不,只?对你有礼貌。”
“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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