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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她呜咽地用英语告诉艾伦少校那里可怕极了，还受到警告不允许把遭受拷打的情况告诉我们，就连她的衣服也是这次会见时才给她换上的，为的是掩盖她身上的伤痕。

&ldo;马上把我带走吧！&rdo;她恳求道，&ldo;我实在不能忍受下去了。&rdo;

&ldo;贝恩上尉的照片册在哪里？&rdo;我急切地问。这是至关重要的，不管龙夫人为越共做了什么，倘若贝恩上尉的照片册还没有转移到他们那里，还是有办法的。&rdo;

&ldo;我把它存放在《民主报》主编武玉阁先生那里。&rdo;

&ldo;这么说武玉阁先生也看过了？&rdo;艾伦少校焦虑地问。他知道那件事已经发展到十分严重的地步。&ldo;武玉阁先生也在为越共工作吗？&rdo;

&ldo;武玉阁先生与越共根本没有关系，&rdo;龙夫人推开艾伦少校抓住她左臂的手，因为那只手碰到了她的伤痛。&ldo;其实，我与越共也不能说有什么关系，只是几个月以前我收到了越共南方干部黎笋送来的一些宣传品。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我送来那些东西。

后来，给我送东西的人被政府情报部门抓住，说出了那件事，警察就认定我负责越共在西贡的宣传工作。&rdo;

&ldo;你对警察说出了照片册在武玉阁先生那里吗？&rdo;

&ldo;是的，我已那样说了。&rdo;

&ldo;你为什么要把照片册的事告诉他们呢！&rdo;

&ldo;为什么？&rdo;龙夫人眼里噙着泪水重复着。&ldo;他们总是打我。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是不会牵连武玉阁先生的。你想不出那些警察是多野蛮，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希望马上离开那里，你们一定要把我带走，否则今天晚上我还要去罚跪的。&rdo;

谈话时，一个警察就坐在我们的身后，他根本不懂英语，很不耐烦地用钥匙在椅子上敲击着。艾伦少校告诉龙夫人，假如她没有那么早承认那些事情，本来已经可以获得保释。但是由于她把事情搞糟了，吴庭艳总理的批准也失去了作用。最后，艾伦上校安慰她一番，说马上去与警察局交涉，便她得到尽可能好一点的选题，等他再去想办法仲秋她出狱。

龙夫人显然对再返回牢房极为恐惧，她不顾一切地抱住艾伦少校，无论如何恳求把她带走，甚至跪到地下哀求。艾伦少校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吴庭谨联系，这件事在吴庭谨与陈金宣之间推来推去，直到傍晚的时候，吴庭谨才不耐烦地通知艾伦少校，那个案件是越南情报部门的事务，请美国人不要从中作梗，至于保释龙夫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我们找到了顺化市警察局局长，请求他对龙夫人给予&ldo;特别照顾&rdo;。

顺化市警察局局长根本不承认对龙夫人进行刑讯。&ldo;她是自己坦白的。&rdo;他肯定地说。&ldo;虽然她是越共要犯，但是政府还是准备宽恕她。你们不必听信一些人散布的谣言，我们对待象龙夫人这样有名望的妇女决不会动用刑具来审讯的。&rdo;

看来，再在顺化市呆下去已经失去意义了，我们便乘当晚火车赶回西贡。

&ldo;我从来没有为什么人保管过照片册。&rdo;武玉阁强硬地对陈金宣说。&ldo;至于你们所说那位龙夫人，与我并不熟悉。倘若她坚持照片册在我这里，那么请她出示证据好了。&rdo;

&ldo;其实证据已经有了。&rdo;陈金宣拿起一份4月2日的《民主报》。&ldo;你能解释一下这篇消息和照片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吗？&rdo;

武玉阁傲慢地把报纸推到一边。&ldo;作为报馆，我有义务对消息的来源予以保密，而问题在于消息是否真实。假如问题出在捍造事实上，我要对此负责。请问，那篇消息是否真实？&rdo;

&ldo;当然有问……&rdo;陈金宣忽然停住了，他发现武玉阁盯住他的目光后面隐藏着什么东西。

&ldo;那本照片册肯定在他那里。&rdo;武玉阁走后，陈金宣对我说。&ldo;他的语气非常坚决，说明他已经掌握了全部情况。因此我没有过分谈论下去。&rdo;

我同意他的看法，并且十分担心武玉阁会把照片搞成复制件，那将使我们无法控制。

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发生，陈金宣立即请示吴庭懦布置对武玉阁及《民主报》进行监视，严防照片复制品流出。

此后的几天，陈金宣使用了各种方法劝说武玉阁交出照片册，并保证今后为《民主报》提供可观的经费支持，但是都被武玉阁拒绝了。

武玉阁是西贡十分有名望的人士，与民主领袖潘光诞、议员范文桶、阮文寿等人形成一股社会势力，因为在政府中派系斗争（尤其是军队内部亲法派系与美将领之间的斗争）非常激烈的时候，不能采取象对待龙夫人那样的办法对待他。

然而，陈金宣还是决定对武玉阁施加压力。他雇用了二十名北方难民在一天上午冲进《民主报》报馆，捣毁了电器、桌椅、门窗和电话。这件事引起了武玉阁的反应，他立刻伙同其他几家报馆的主任、主编一起找到了新闻部长陈正诚进行交涉，因为有一名难民为他们提供了捣毁报馆者得到特别警察部门指使并领到津贴的证据。在吴庭儒的授意下，陈金宣秘密派出人员，准备伺机暗杀武玉阁。

就在事态愈演愈烈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件使我们重新获得了希望。武玉阁17岁的女儿在堤岸遭到黑社会组织的绑架，作为nt（肉票），赎金高达85万元南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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