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在这时,忽然隔间的门被推开,高逊志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来人非是旁人,正是姜星火。
&esp;&esp;“国师怎么来了?”高逊志惊讶道。
&esp;&esp;听了这话,曹端和孔希路却是“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esp;&esp;姜星火笑呵呵地说道:“世上无闲人,唯有存闲心之人。”
&esp;&esp;见了三人正在饮酒吃火锅,隔间内暖炉烧的彤红,开着一扇窗对着莫愁湖的雪景,却好似神仙般的日子,颇为令姜星火羡煞。
&esp;&esp;姜星火也不说来什么事,就好似本该当值,就是偷溜出来喝酒一般。
&esp;&esp;片刻功夫。
&esp;&esp;姜星火已喝下四五杯,依旧是兴致盎然,丝毫不见醉态,反而是戟指眼前湖景道。
&esp;&esp;“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小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如此美景,不做些青史留名的大事岂不可惜?”
&esp;&esp;高逊志三人当然晓得,若非真有要事,平素日理万机的国师是断断不会寻他们喝酒的,此时精神俱是一震。
&esp;&esp;事实上,高逊志倒还能冷眼旁观些,他可是眼见着自从“王霸义利古今”三辩后,曹端和高逊志两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每日亢奋地研究,这种状态如今是持续了接近半年,方才有些缓和下来的意思。
&esp;&esp;而姜星火若是比作棋手,晾了这两枚棋子这么久,这时候寻上门来,便是要重新启用的意思了,而且看起来,不像是要走寻常棋路,恐怕上来就是要杀招。
&esp;&esp;可如今的大明,永乐元年十二月,马上要到了年终岁末,姜星火又要做什么呢?高逊志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esp;&esp;姜星火也不用他猜,直接揭晓了答案。
&esp;&esp;“我要你们登两篇文章。”
&esp;&esp;六经
&esp;&esp;莫愁湖上,小雪纷纷。
&esp;&esp;湖畔阁楼中,四人拥炉火而坐,姜星火开门见山道:“这些日子之所以未曾来寻孔公,乃是国朝诸事实在繁杂,今日湖畔一晤,见湖面宽广、白雪皑皑,心中亦是有几分遁脱囚笼之感,有些话说起来,倒也敞亮今日是来借孔公之名的。”
&esp;&esp;孔希路听后,心下倒是了然,自己既然是威孚海内之望,乃是儒林的泰山北斗,那姜星火有所图方才正常,若是一无所图,反倒说不过去。
&esp;&esp;毕竟对方拿来做交换的,正是他真正能用以开宗立派,乃至青史留名的东西。
&esp;&esp;但孔希路毕竟是南孔家主,一举一动,既要看自己心意,也同样要顾全家族,而姜星火乃是变法派的旗手,从实际角度上,是与保守的程朱理学相冲突的。
&esp;&esp;故此,若是姜星火有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孔希路的内心里,还是会有所权衡的。
&esp;&esp;“咳咳。”
&esp;&esp;这时候,一直在角落里隐身的慧空走了出来,他的手向怀中伸去,摸出了一本小册子。
&esp;&esp;“这位乃是大天界寺的慧空禅师,一向喜欢钻研医术,对于医术有些自己独到的见解。”
&esp;&esp;高逊志看了看,此人已经强壮到冬天都只穿露出一条胳膊的僧袍,再看了看对方一身的腱子肉不,是脖颈连接处都练出肉眼可见的强劲肌肉。
&esp;&esp;高逊志此时的脑海有一点混乱,可能是由于过度饮酒导致的,但不管怎样,他都很难把眼前的人,跟“精通医术”联系在一起。
&esp;&esp;高逊志人品很好,但他不是一个酒品很好的人,这时候脑子里奇怪的思绪四处飘飞,然后竟然打着嗝伸出了一只手:“嗝给我看看。”
&esp;&esp;姜星火看着高逊志,笑道:“高太常可是醉了?”
&esp;&esp;高逊志摇了摇头,只道:“人又非清心寡欲的圣贤,偶尔喝两杯,助助兴,哪里会醉呢?”
&esp;&esp;看着应该不会把东西掉火锅里,高逊志这番表态,姜星火也就放心许多,随即将那本慧空递过来的小册子递给高逊志。
&esp;&esp;慧空重新恢复了隐身状态。
&esp;&esp;高逊志接过小册子,翻阅了片刻,脸色逐渐涨红,然后他猛地抬头:“这你”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猎人:我真不是除念师 混在古代当王爷 万界蛊尊 万界大冤种 证道诸天九界 雁山湖畔再见 无神猎人 快穿白月光她拿了反派剧本 陆程文冷清秋 全职法师之极寒冰帝 大道使徒 待那风起时 退婚之约 亚人娘补完手册 女帝锤炼史 新婚夜要和离,竟惨遭暴虐王爷拒绝 我的影子是我的灵魂 趋吉避凶,从天师府开始 她靠摆摊火了 持空间!御神兽!毒妇暴富爽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