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的脸在黑暗中不停地抽搐。早川被杀了。出了第五名牺牲者吗?京子感到这黑暗恐怖令人室息。
亚矢子以为京子不在屋里,&ldo;蹬蹬&rdo;地跑下楼去了。大厅里又停来了亚矢子到处呼喊京子的嚎叫。
京子摸索着找出房间的备用蜡烛点着火。朦胧跳跃的火光照亮了房间。她拿着蜡烛,打开门走到走廊。大厅里也忽闪着亮光。亚矢子已经在几处插上了蜡烛。
亚矢子一看见京子便咆哮起来:&ldo;您到底上哪儿去了?&rdo;
&ldo;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呀。&rdo;
&ldo;擞谎!我去喊你,为什么没有答应?&rdo;亚矢子发狂了。她手中的蜡烛的火焰摇曳着,她的脸在烛光下显得狰狞可怕。
&ldo;早川先生真死啦?&rdo;
&ldo;跟我来!&rdo;亚矢子把京子领到伙房。
烛光照到墙角时,京子惊叫起来。她看见地上一大滩血。早川俯卧在血泊之中。京子马上转过脸去,全身颤抖不止。
&ldo;电灯灭了的时侯,我去找早川修理。他说去伙房换保险丝,去了一阵子没有回来,我感到奇怪就来看,结果他已倒在血泊之中了。&rdo;亚矢子断断续续地向京子说着,突然,亚矢子尖锐地瞪着京子,&ldo;早川先生是你杀的吧!?&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杀害五十岚的是你吧?这一次又把早川杀了,是不是?下一个不是轮到杀我了吗?&rdo;亚矢子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京子本能地往后倒退着。说我是凶手,真会倒打一耙呀。她才是凶手哩;花街柳巷里的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五十岚先生被杀时,她为什么去那个房间?一定是行凶之后仍不放心,才又去查看情况的。早川真是来伙房换保险丝?说不定是她制造了某种借口,骗早川到这儿来,她从后边下的毒手哩。说什么我最后要杀她,不,是她打算最后杀死我呀。
&ldo;我绝不让你轻易地杀掉!&rdo;亚矢子叫着。
这句话也正是京子想要说的。
亚矢子蹲在尸体旁:&ldo;总之,尸体摆在这儿怪吓人的,和那几个人一样,埋到雪里去吧。来!帮个忙!&rdo;她命令京子道。说着,她已经抬起了死者的头部,血沾污了她的双手,她却满不在乎。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她那一副发狂了的面孔,简直象个女鬼,京子又大步朝后面退去。
京子想,她当然不在乎,因为是她杀的嘛。下一个肯定要杀我了。京子继续后退了几步,转身逃出去了。烛光几乎快要被刮灭了,蜡油流到京子的手上。京子跑上楼时,伙房传来&ldo;哧噜、哧噜&rdo;拖拉死尸的响声。那种吓人的声音,驱使京子加快了脚步。京子一跑进自已的房间,&ldo;卡嗦&rdo;一声把门锁上,背贴着门喘着粗气。
京子已确信凶手就是太地亚矢子。她杀害了五十岚和早川,而且杀害森口的也一定是她。她为什么要杀害这些人呢?为什么要杀害自己呢?京子打开半导体收音机,正在播送k镇的警察和家属们的消息,播音员说,这些人到达&ldo;观雪庄&rdo;起码需要一天多的时间。对于京子来说,这一天多的时间简直北一百年还长。已经死了五个人,真不知道自已能否活到警寮和亲人们的到来。
新闻播送完毕,收音机开始播放与刚才的新闻消息极不协调的演唱会剪辑,播音员用甜蜜的声调介绍着某歌星和她那轻快的歌曲。这一切加剧了京子的焦躁不安情绪。她关了收音机,可是,恐怖伴随着沉默回到了这个房间。京子心惊肉跳地四下瞅着,最后视线停留在桌子上的便笺上。为了摆脱恐怖,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再说,自己万一被杀死,也要把这里的一切告诉警察和亲属们。她拉过便笺,开始在昏黄的烛光下写在&ldo;观雪庄&rdo;的经历。京子的手依然有些颤抖,字歪歪扭扭,象鸡爪子扒的一样:
我是&ldo;观雪庄&rdo;的旅客之一,名叫户部京子。我之所以到&ldo;观雪庄&rdo;来,因为去年年末收到一份奇怪的请柬。现在把那份请柬附在这里。我的未婚夫森口克郎也收到了同样的请柬,我们便一同来&ldo;观雪庄&rdo;。我们到达k站后,旅馆的主人早川先生开走雪车到车站迎接……
第十阶段第1章
午后二时五十七分。
池袋站前的r银行里笼罩着紧张的气氛。五分钟前,小柴利男给银行打来电话,说是出乎意料地得到一笔巨款,虽然时间晚了,仍希望把钱存起来,并说他马上就到。
宫地等刑警,一接到银行的报告,火速赶到银行。他们一到银行,立即进入经理室。经理已经从侦查总部听说过这件事,他神色紧张地接待宫地他们一行。
&ldo;真有人要来抢我们银行?&rdo;
&ldo;真的。&rdo;宫地肯定地回答。
小柴兄弟至今一直在按照信上的指示行动。哥俩确信按那个《作案计划》实行,既能抢到巨款而又不会被捕。前几天的邮件失踪,他们会认为是偶然事故吧。
&ldo;小柴大概已经来到银行附近了,正等着正面的百叶门关上之后再进来。&rdo;宫地看了一眼手表对银行经理说,&ldo;因此,请您们到了时间,照常关闭正面的百叶门。&rdo;
&ldo;强盗进来之后,不是马上逮捕吗?&rdo;
&ldo;不能那样做。对方如果坚持说是按电话中讲的来存款,我们就不好办啦,他又拿着存折。所以,还是照上次告诉您的那样。如果对方命令把钱交出来,希望您们老老实实地交给他。我们埋伏在侧门,等强盗出去时再逮捕也不晚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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