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送嫁队伍走了快两个月遇上的第一座大城,为补给採购,众人忙得不可开交,只有莲华用完早膳后无所事事,向一旁的珍时和秒留提议:「你说我能出去走走吗?」
&esp;&esp;珍时一脸不赞同,秒留却蠢蠢欲试:「好啊好啊,我去问问使者。」
&esp;&esp;说罢头也不回奔出院子,看着她跑得兔子还快,便知道她也是闷坏了。
&esp;&esp;没一会塔立就随秒留回来,莲华本来也兴奋起来,只是看到后面还跟着个王顾成,她忽然就不大想去了。
&esp;&esp;虽说轻装出行,走在街上也是浩浩盪盪的,莲华躲着王顾成,走在塔立身边。
&esp;&esp;她透过头纱看向走在前面的王顾成,猜他什么时候会回过头、会不会回过头,一路不安,还不如在房里待着自在。
&esp;&esp;街边摆着地摊,卖的东西古灵精怪,她好几次想停下来看,但王顾成脚步不停,她也只好亦步亦趋。
&esp;&esp;比起陪她出来逛,他更像在巡逻吧。
&esp;&esp;莲华心里暗喃,却被香味吸引过去,一看是走在她旁边的塔立,边走边吃些什么。
&esp;&esp;「那是什么?」莲华轻声问他。
&esp;&esp;他递给她一个油纸袋:「穆国的羊肉包,试试看。」
&esp;&esp;新鲜出炉的包子冒着热气,她有点犹豫,塔立又问她:「怕味道吗?没味道的。」
&esp;&esp;她摇摇头,并不是怕羶味,而是在街上边走边吃,面斥不雅。
&esp;&esp;像是能读心,他说:「你现在戴着这个,没人看到你啊。」他指指她的头纱,她想了想,把包子拿入纱帽中,咬了一口。有点烫嘴,肉汁满泻,沾了她一嘴,吃得有点狼狈。
&esp;&esp;「好吃吗?」
&esp;&esp;莲华对他笑,想起他看不见,开了口:「好吃。」然后低下头,悄悄舔去嘴角的残汁,咸咸甜甜的。
&esp;&esp;莲华默默吃完了不大的包子,塔立适时为她递上手巾擦嘴,珍时在身后一时无事可做。
&esp;&esp;塔立靠近她耳边,细声说:「我们甩掉他吧。」他抬抬下巴指向前面的王顾成。
&esp;&esp;塔立交代了一个随从继续跟着王顾成,然后就带着莲华拐入小巷。
&esp;&esp;珍时紧跟其后,有点不放心地拉起莲华的手:「姐儿,王将军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esp;&esp;「不怕。」她安慰地捏捏珍时的手:「只要安全回去,他不会在意的。」
&esp;&esp;拐了两个弯就离开了人来人往的主街道,巷子窄些,少了五光十色的杂档,路上多是妇孺带着孩子,大概是当地人多逛的市场。
&esp;&esp;塔立带她到了个店面,熟门熟路地与店员打招呼,用穆语对他说了句什么,他便连连点头,招呼他们进内。
&esp;&esp;店面在卖的是马的粮草用具,但店员领他们穿过店铺到后院去,竟是一个小牧场,圈养着的小狗看到来人便兴奋地涌过来又跳又叫。
&esp;&esp;莲华惊喜地看向塔立,他道:「这里有狗、小猫、兔子,连鸟都有。」
&esp;&esp;说着已经有隻不请自来的鸽停在他肩上,店员不知不觉已退下,塔立上前伸手揭开莲华的头纱,她抬头清楚看到他的笑意:「摘下吧,去挑一隻。」
&esp;&esp;「真的可以吗?」她边问边把纱帽递予珍时:「可以带进宫吗?」
&esp;&esp;见他点头,莲华便脱缰般走到围栏边,小狗跳得更用力,有几分选秀的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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