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连几日太医每日都要来几次,期间宋淑柔和几个孩子在胤禛或者福晋在时都过来瞧过,还有各院格格。
本来都渐渐好起来了,瞧着也恢复了正常面色,却在腊月初二那日弘晖又得了风寒,甚至比上次严重。
胤禛大怒,杯子摔于门槛,盛怒的声音响在整个院里。
“阿哥都好了,好好的怎么又病了?!”
上房外间跪趴着一地的宫女太监,离贝勒爷最前面几个浑身瑟瑟发抖,虽说贝勒爷平时看着威严,但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胤禛见没人说话,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踹在最前面那个小太监胸口上,他怒喝:“小孩子都照顾不好,要你等何用!”
小庆子被踹往后倒,此时他只觉一口血腥味涌上喉咙,可他顾不得那么多,只得咽下颤颤巍巍重新趴跪好。
他也不敢把小阿哥为何又得了风寒这事说出来,只能祈求三阿哥千万赶紧好。
胤禛心急如焚,虽弘晖不比弘显在他心里的位置,可弘晖是他的嫡子,他自是看重的。
他强压下心中火气,转身进里间,见乌拉那拉氏在床沿哭哭啼啼的,又见儿子脸颊滚烫闭着眼躺在床上,他心中烦闷至极,冲着苏培盛喊:“太医怎么还没来?”
刚说完,就有个小太监在院里喊:“张太医来了,张太医来了。”
苏培盛松了口气,忙去请了进来,胤禛看着还在哭的乌拉那拉氏,气不打一处来:“还哭,还哭!还不赶紧起开?!”
乌拉那拉氏见状只得拭着泪给太医让位,张太医装作没看到福晋和贝勒爷的相处模式,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胤禛心中不耐已经到了顶点,眉头皱得紧紧催道:“都这个时候了,赶紧先看人。”
若非还有一丝理智,火气正在头上的他非得给张太医一脚踹到床边。
张太医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不敢多说,急忙过去诊脉,又翻开三阿哥眼皮看了看,摸了摸三阿哥额头。
张太医心里逐渐发苦,这是不中用了啊,都烧糊涂了。
可是他该如何说?
一直注意着张太医神色的乌拉那拉氏心里咯噔一下,她连忙擦了擦眼泪,满眼泪花上前抱着希望问:“张太医,我儿如何了?他上次都救好了,这次肯定也能救好对不对?”
张太医锁眉起身,向贝勒爷和福晋行了个礼,摇头长叹一声道:“还请贝勒爷和福晋令请太医,微臣实在无能。”
乌拉那拉氏听了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上前拉着张太医的衣袖哭喊着:“你是太医,怎么可能救不了我儿?张太医,我求你救救我儿。”
乌拉那拉氏哭着不能自已,张太医见福晋拉着自己的袖子很是头疼,胤禛一把扯开她的手,他压着心慌,冷眼看向张太医,“你作为救过无数小儿风寒的太医,你怎么就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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