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易教经书都是袁眉生瞎编的,他都能算是创教人了,自然门儿清,说道:“略有研究。”贺平晏又问:“在圣地,新人结婚是否都要去净堂接受降佛的祈福?”“想去的人有很多,佛会每天在报名者中抽签选出幸运的新人,才能得到降佛亲自祈福。”袁眉生忍不住多解释了两句:“其实早年佛会很包容,无论是不是信徒都有得到祈福的权利,那时联邦和圣地的关系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水火不容。”“教义和经文这些年有更改吗?”“没有。”袁眉生翻了个白眼,那些留在坛城的傻帽尊者,怎么有他的学识,憋三年都写不出一行字,哪敢贸然改写他留下的东西。贺平晏了然,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就这样,朕亲自致函降佛,让他主持皇兄的婚礼可好?”袁眉生没敢吱声,心道好家伙,在这等着呢。“皇兄的婚事拖到今天也是注定的,大婚在坛城举行,对佛会以表诚意。他每年带领唱诵班替联邦行朝拜礼,也该让降佛来做个见证,这不是一举两得。”贺平晏说到最后,嘴角咧出一个瘆人的微笑。我看是你是一箭双雕吧,这哪是大婚,明明是大昏,袁眉生腹诽。贺平晏又道:“到了坛城,我会顺便跟袁印光交涉,帮你把那半块月轮石拿回来,就算是对你这次立功的奖赏,你看怎么样?”我看不怎么样。袁眉生想了想,决定开诚布公地问:“如果月轮石合二为一,我要助陛下替代袁印光觉醒成佛吗?”“觉醒成佛?”贺平晏低声哼笑:“哪里有什么神佛。”袁眉生走后,贺平晏屏退了寝宫所有宫人和亲兵,只叫七彩一人留下。七彩下午看他在这里大发雷霆,砸了许多旧历留下的无价之宝,知道皇帝是真动怒了。他只听说贺安清被定了叛国罪,关进了敬事房,其他细节都不知道。天色太晚了,皇帝没心情再去泉液池,他就扶着贺平晏来到偏殿的木制浴池沐浴。每天他都是这般尽心侍奉,给皇帝洗头发、按摩身体。起初,贺平晏像往常一样少言寡语,等洗好了头发,又梳理整齐之后,他却突然问道:“你平日住在哪?”七彩有时会陪着贺平晏入睡,到深夜再回实习生的住所,便道:“就在宫外北侧角楼的对面。”“这么远啊?”贺平晏不经意地说。“还好,从北门出去,走不到十分钟就能到。”七彩有些感动,这是贺平晏第一次问起他的事。贺平晏撩起一串水花,问道:“宫人宿舍里也有这样的浴池吗?”七彩腼腆地笑了笑:“没有,我们那里都是淋浴。”他其实有些奇怪,皇帝刚刚明明心情就很低落,现在又跟他聊得轻快,是不是缓过来了?梳完头,他去拿浴巾和衬袍,刚起身,手腕就被攥住了,只见贺平晏垂眸说道:“这里比淋浴舒服。”七彩愣了一下,但聪颖如他,一瞬就懂了这话的意思。即便是听到了如此让人骇然的要求,七彩还是没有惊慌,他保持着惯有的冷静,喃喃问道:“我能帮陛下什么呢?”哗啦一声,贺平晏站起身,带着水汽撩起了七彩的刘海:“朕很痛苦,痛苦得要死。”七彩的眼泪落了下来,他跟随在陛下身边的日子不是很长,目睹过贺平晏被宋陨欺辱,也帮助过贺平晏为救皇兄而周旋。也许这个傀儡皇帝在国民眼里是个毫无建树的平庸之辈,但他却知道被架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少身不由己。每当在倦勤斋,他收拾凌乱的硬榻,那些被拽坏的珠帘,还有褶皱的床单上,无一不见证着贺平晏最难熬的时刻。他将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穿上,将矮桌扶正,清扫被打碎的茶具。他从来不会用洗衣设备洗床单,而是亲手在洗衣房的池子里揉搓,一块块白色的痕迹。比起不经常露面的贺安清,他几乎日日夜夜陪伴在贺平晏的身边,共同经历分享着这些最肮脏的秘密。之前没有一个宫人能在倦勤斋干足一个月,而他已经有半年之久,甚至变成了皇帝的贴身宫人,比王总管还要亲密。记得有一次,他刚刚剪了头发,在倦勤斋的前院浇花,一回头就看到贺平晏靠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他出神。他腼腆地放下洒水壶,以为自己穿得不得体,有些局促地喊了一声:“陛下……”而贺平晏像是被这声音叫回了神,眨了眨眼睛,道:“你剪头了?”这是他在在东照胡同那个美发沙龙刚理的发,干净利落,鬓角整齐,刘海很随意地分开,美发师说有很多大人物在他这里做头发,他也就心动了,还花了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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