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沈延提到过的在南京的自己人,原来是指五爷的人。“正是,你这脑袋还不算太笨。”五爷挑了挑嘴角,能入他眼的女人不能太蠢。“多谢五爷称赞。”柳青扁了扁嘴,“但小人有一事不明,您说那辆马车里有夹层,沈大人坐进里面,箭矢根本伤不到他。后来您埋伏在密林里的人又按早先的计划护送他在林子里绕了一圈,才到了那间寺庙。那他既然这一路都安然无恙,怎么最后还是受了重伤?”五爷一愣,猛地扇了扇他的折扇,一副这事不能赖他的样子。“那能是为何,就是他自己命不好呗!居然有人埋伏在林子外,一路尾随他们到了大悲寺,他下车拿箱子的功夫,那人突然冲过来捅他,那我有什么办法。”“五爷说得是。”“不过我的人已经将那人拿下,其他那些偷袭他的人也已经抓起来了,好像还不止一拨人。反正无所谓,等审出他们背后的人,就可以缉捕了。”柳青觉得他们这办法也太冒险了,她记得沈延之前说他与那琼楼的东家见过面,那人也愿意提供他与官员勾结的证据,既然如此,这二人为何还要出此下策?难不成是那人后来出了事,沈延没拿到证据?她不知五爷究竟对此了解多少,便留了个心眼,没有提到此事,而是匆匆出了茶楼去大悲寺找沈延。五爷半眯着眼,看着她匆匆离去,勾了勾手指让那精壮的随从凑过来。“等回了京师,好好查查她。看看她住哪,家里还有什么人,跟什么人来往,哪年做的官”金陵城外,穿过一带密林,再往东走几里便有一座小小的古刹。古旧的匾额上提着“大悲寺”三个大字。傍晚的钟声沉然入耳,更显得这座寺院静谧而肃穆。柳青按五爷告诉她的,匆匆赶到了此处。僧人听到敲门声,半开了门,说大悲寺今日闭门谢客。柳青往里望了望,发现里面还有些带刀的人守着门。她往里递了一块五爷的玉佩,那些人才放她进去。这倒也不奇怪,现在那些行刺之人的幕后主使尚未抓到,五爷虽带了些人却也不一定压得过地头蛇,是该将这里保护得严一些。僧人问过情况之后,引她进了一间小小的禅房。沈延合着眼,静静地躺在一张榻上,身上盖了一层素色布面的薄衾。柳青听说他受了重伤,心里是有些准备的,可一见他这样,还是觉得一颗心被人砰地一把掐到了手里。沈延左侧的肩膀露在外面,斜着缠了好几层的细布,一直盖到靠近心脏的位置。仔细看过去,那细布透着一点浅浅的粉红色,应该是里面渗出了血。心脉所在,周身血气的中枢,冷刀子一下捅进去,人能好得了么?柳青从盆架上取了帕子将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沾干,才发现他微微抿着唇,额间显出一个浅浅的褶皱。是实在太疼了吧。刀割骨肉的痛她是最有体会了,她那时还是用了麻药的,他却是生生地挨了一下。她心里替他难受,红着眼眶试了试他的体温。额头烫得厉害,手脚却是冷凉的。五爷那些手下也是,怎么这么不会照顾人,就这样给他盖条被子就不管了?她心里埋怨着,帮他掖了掖背角就跑出去找外面的僧人要汤婆子。“施主,贫僧真是爱莫能助,”知客师父一脸为难,“僧人本就求苦修,寺里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那在下手里有些银子,能否劳烦寺里的师父去外面买两个汤婆子来?”“阿弥陀佛,施主,不是贫僧不肯相帮,只是五爷吩咐过,外面风险未除,未免将外人引进来,如非不得己,让贫僧等人不得出寺。”柳青无奈,只好找和尚多要了一床被子准备搭在沈延的脚上。等她再进禅房的时候,却见一个穿袈裟的年迈和尚正在榻边给沈延号脉。柳青见他神色凝重,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师父,他究竟如何,应该不会有大事吧?”和尚将沈延的手放回薄衾里,对柳青道了句阿弥陀佛。“这位施主的伤口离要害之处太近,现在的脉象虽还算平稳,但一旦有所差池,毒邪内侵、气血凝滞,可能会生出疮疡,以至于伤情急转直下,极是凶险。”所以五爷之前说沈延快不行了,其实并非夸大其词,他确实是已经一脚进了鬼门关。“那那如何才能不出差池?”“阿弥陀佛,该用的药已经用了,眼下还是要看这位施主自身的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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