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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1章（第1页）

到了那儿才知道，殷七爷把人家整个赌场的打手都揍了，还笑人家全是中看不中吃的摆设。殷庄不得已打叠起千百种温言和语跟人家交涉，终赔钱了事。那东家的朋友在旁瞧热闹，说还不如请殷七爷来当护院，他自己也可玩两把。殷七爷立时道：&ldo;那便没法子玩得起兴了。&rdo;朋友觉得这叔侄俩有趣，想跟他们交个朋友，请他们吃酒。

不曾想殷七爷又吃多了，从酒楼出来一步三颠。几个行人路过，当中一个儒生看殷庄拉着两匹马，打量了他几眼道：&ldo;小哥，你这同伴虽有几分醉意，下盘稳健，骑马无碍的。&rdo;

殷庄拱手道：&ldo;多谢先生提醒。家叔下盘稳健乃因他常年习武之故，并非不醉。人既醉，难免迷糊。倘若在马上有个迷糊，或跌落下来、或伤了旁人呢？可避之恶事尽力避了的好。&rdo;

这儒生诧然：&ldo;小哥年岁轻轻有如此强的公共安全意识，真真难得。&rdo;又望着殷七爷笑道，&ldo;这位兄台倒是好性子，当真听侄儿的话。&rdo;

殷七爷打了个酒嗝道：&ldo;我骑马自然无碍。然我若在马上这臭小子必忧心，只得委屈些走路了。谁让我是他叔呢？&rdo;

儒生笑道：&ldo;兄台亦好。&rdo;乃问他二人名姓。

殷庄忙道：&ldo;区区草民不足挂齿。&rdo;

殷七爷张口就说：&ldo;我侄儿叫殷庄。我乃无名之辈，就不用打听了。&rdo;

可巧逢见一位认得他的赌客，笑道：&ldo;殷七爷也有不敢说名字之时？可是又惹了祸事恐怕丢你侄儿的脸？&rdo;

殷七爷淡然瞧了他一眼：&ldo;口里可嫌弃舌头太沉了？&rdo;

那人忙说：&ldo;不敢不敢，我可打不过七爷。&rdo;拔腿跑了。

儒生竟径直走到殷七爷跟前搭了他的肩膀，细细打听殷庄的名字年庚。殷七爷以为他想替殷庄提亲，大喜，忙不迭的告诉人家。只是才刚说了名字便让殷庄给拉走了。

说罢这宗经过，殷庄向司徒巍与甘公公道：&ldo;画像上之人便是那儒生。&rdo;

司徒巍惊异道：&ldo;大佳腊街头贴着标语，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你可知道？&rdo;

&ldo;不知。&rdo;

司徒巍点头：&ldo;天然具有公共安全意识，难怪这位看好你。&rdo;

甘公公莫名道：&ldo;就因为这个？&rdo;

司徒巍含笑道：&ldo;你不知道。人的社会意识极难改变，尤其是公共安全防范意识。别说那位兄台看好，连我都看好。何时你瞧他不顺眼了，就送我如何？&rdo;

甘公公哼道：&ldo;有好东西你要，有好人你也要。惯的你！不给。&rdo;

&ldo;不给便罢，我又不强求。&rdo;司徒巍看了他会子，轻叹道，&ldo;联邦有许多人性化之处。&rdo;乃递给他一张报纸，乃是《平安州商报》。报纸头条写着：大秦王国丞相朱桐即将启动同中华联邦帝国的贸易最惠国谈判。司徒巍点了点其中一段。甘公公移目看去，霎时动容。

那段文字说，联邦反对&ldo;阉人&rdo;这种丧尽天良的剥夺人类基本权力的酷刑。燕赵两国皆已取消阉人制。去年鲁国、越国和庐国都完成了跟联邦的贸易最惠国谈判，当中一项条件就是取消阉人制。想跟联邦谈贸易最惠国的，都必须取消阉人制度。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蜀国也预备在最早明年年初启动这项谈判。这意味着阉人这种历史悠久的行业将在我国逐渐消失。

司徒巍轻声道：&ldo;从各方面来看，联邦都比我们这些诸侯国先进。阿熙，你的悲剧已无法挽回。然每年依然有新的孩子身受此害。皇城司毁得如此彻底不是坏事，说不定是个转机。你可以重建一个全新的皇城司。&rdo;

甘公公默然良久，道：&ldo;四殿下变了。&rdo;

司徒巍悠悠的道：&ldo;环境变了，经历增加了，人自然要变化。只看这变化是好是坏。我觉得我的变化是好的。&rdo;

甘公公抬目深深看了他一眼。&ldo;是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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