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解释道:&ldo;不是这样的,他不会跟我走的,你放心,我不会拉着他一起走的。&rdo;
&ldo;玲儿,你回去,到这里来倒什么乱。&rdo;周延呵斥道。
我连忙拉着她:&ldo;你不要对她这么凶,她也是紧张你才这样的。&rdo;
凌玲并不看我,只是看着周延说:&ldo;你当真要随她一起去,丢下父母和我。&rdo;
&ldo;我们离开了,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rdo;周延似乎心有愧疚,不敢直视凌玲,声音渐次低下。
&ldo;是吗?你为什么没有勇气说,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你三番五次的拖延婚约,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想娶她。&rdo;玲玲指着我,一步步逼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周延看着我,目光呆滞,喃喃道:&ldo;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rdo;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我亦是万分的惊讶,一时还缓不过来,大声道:&ldo;天啦!你不要对我说,你该对玲儿解释。&rdo;
阳光洒满了一地的温柔,丝丝缕缕缠绕着哀伤。
&ldo;我们去接云紫。&rdo;周延伸手就来拉我,到了半途又停了下来。
&ldo;媚儿过会自然会把云紫送回来。&rdo;我冷冷道,忽略他眼中的失望,&ldo;你还是对玲儿解释解释吧!&rdo;
我走出屋子,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春色无限。
屋内一片沉寂,半晌才有人低低的说话声,我听不清,也不想听,他们的事自由他们自己来解决,感情的事,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风声在耳边细喁,挂在檐下的竹风铃随风而动,清脆悦耳。
忽而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我慌得往回跑,却见凌玲满面泪痕,捂着半边脸,哭着跑了出来,周延跟在后面。
我拉住凌玲,厉声对周延说:&ldo;你怎么能打她呢?&rdo;
凌玲拉扯着挣开我的手,看着周延,哭喊着:&ldo;你认为西林大少会放过她吗?她逃不掉的。你忘了王婶的女儿是被怎样折磨死的。&rdo;
&ldo;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rdo;周延握紧拳头,&ldo;还有,你若是再做这样的事,我绝对饶不了你。&rdo;
看着周延冲动的样子,我喝道:&ldo;周延,你打玲儿就是不对,你向她道歉,她再怎么样,也是因为喜欢你。&rdo;
周延指着凌玲,牙齿气得发颤,从没见过他如此激动过:&ldo;你问问她,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我就说西林觉罗家怎么会无缘无故注意到你,都是她一手捣的鬼,她跑过去高西林家的少爷说你如何如何,说得他动了心,才铁了心要强抢了你。&rdo;
我有些发怔,傻傻笑道:&ldo;这怎么可能,我们无仇无怨,她没有理由害我的?&rdo;
凌玲指着我,冷笑道:&ldo;我们怎么没有仇怨了,你来了这里,大家都对你好,不就是识几个破字吗?有什么了不起,周延也对你好,要不是你,我们早完婚了。&rdo;
对于这样的结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终于发现,任何事情都是我无法掌握的,它总是脱离我能看到的轨道在运行。
脑中乱惶惶的,无数的人影,无数的声音交叠,那逝去的过去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我却什么也看不清,头痛欲裂。
抱头蹲在地上,指甲掐到肉里,拼命的压抑,喉间依旧血腥翻腾,周延惊慌的声音:&ldo;怎么啦?怎么啦?&rdo;
心头从未有过的烦躁,大声吼道:&ldo;你走,你走,可以吗?&rdo;
当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鲜血大口大口的吐在洗得泛白的裙子上,一片一片的,看着它们干涩,凝结成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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