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窝在沙发角落里,呆呆地看着前头,全身呈现出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态。
&ldo;淳安。&rdo;他叫了她一声。
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捂着胸口扭头看他。
樊以律坐到她旁边,扬起眉毛,&ldo;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rdo;
于淳安喉咙发紧,眼神飘忽不定,盯着他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ldo;真有什么事儿?&rdo;樊以律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也跟着认真起来。
&ldo;我……&rdo;于淳安忽然好害怕。怕开口的一瞬间,他会流露出让她难过的表情。
樊以律搂住她,拍拍后背亲亲脸颊,安慰道:&ldo;别怕,什么事儿有我在。&rdo;
于淳安收紧胳膊,死死地回抱着他,身子还轻微地颤着。
&ldo;以律,我害怕……&rdo;
&ldo;别怕别怕。&rdo;
她带着哭音的语调真把他吓着了,赶紧又亲又抱地安慰她。
&ldo;不是说了有什么事儿交给我处理,怕什么呢?你到底怎么了这是?&rdo;
于淳安趴在他怀里,深吸了口气,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心一横,脱口而出:&ldo;我怀孕了。&rdo;
樊以律身子一僵,下意识地皱眉。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想把她拉起来问清楚,却感觉到她收紧手臂,头埋得更深了。
&ldo;淳安,你看着我。&rdo;
她摇摇头,脆弱地开口:&ldo;我怕看见你的脸之后,我会忍不住哭出来的。&rdo;
樊以律哭笑不得,&ldo;我这么可怕?&rdo;
她继续摇头,&ldo;你不可怕,我只是忍不住。&rdo;
樊以律傻眼,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过这样儿也好,不然看着她那双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ldo;确定怀了?&rdo;
&ldo;……我测了好几次。&rdo;
&ldo;所以你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个发愁?你早知道了?&rdo;
&ldo;没有,我今天才确定的。&rdo;
樊以律点点头,低头把脸靠在她脑袋上。
&ldo;……怎么办?&rdo;她颤着声地问他。
樊以律静默了一会儿,没办法立刻给出答案。
等不到他的回答,于淳安越来越害怕,抓紧他的西服外套,心跳得飞快。
&ldo;月份小的时候,做掉的话……其实不怎么伤身体。&rdo;她颤巍巍地把这句拼全,说完的同时,心里也像被划了一刀似的疼着。
樊以律缓缓地抬头,稍微一个用力让她被迫看着自己。
&ldo;你说什么?&rdo;他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于淳安红了眼眶,泪水悄悄滑落。她说过没办法看他的,因为对上他的眼睛,无论里头是什么样情感,她都会忍不住哭出来。
樊以律沉着脸,伸手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每回只要她一哭,他就觉得胸口难受。
&ldo;别哭了。&rdo;
她&lso;嗯&rso;了一声,却还是止不住泪水。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又把她重新搂进怀里。边亲吻着脸颊,边低声说:&ldo;生下来吧。&rdo;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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