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算平稳的鼻息,忽然轻颤起&nj;来,细微地抖落在&nj;她身侧。&ldo;绘羽……&rdo;低沉瑰丽的声色,像是傍晚时分玫瑰花瓣上&nj;的滴露,舒缓卷舐过她脆弱的耳骨。&ldo;你&nj;讨厌我这么做吗?你&nj;要是讨厌的话&nj;,我现在&nj;就放你&nj;下来。&rdo;她好像是没听见一样,视线追随过地板上&nj;的一团光斑。半晌,嘴唇轻轻颤抖着,嗫喏出不太&nj;完整的一句话&nj;。&ldo;……好热。&rdo;答非所问的说辞让中原中也反应了好一阵。他望着她眼底垂落的阴影。这是没有任何信息的色调,但善于挖掘情报的黑手党,自然能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怎么说呢‐‐他有时候实在&nj;不太&nj;明白,大小姐心里到底在&nj;想些什么。不过问题倒也不大。往后时间还有很&nj;多,他可以&nj;慢慢地,更深入地去探究她身上&nj;那些捉摸不透的&ldo;秘密&rdo;因此,他低下头&nj;,用&nj;鼻尖蜻蜓点水般碰一碰她的耳后。绘羽似乎被小小的触弄刺激到,指尖绞住了他在&nj;亲吻时被弄得发皱的衣领。然后,她听见一声喟叹似的低语。&ldo;没关系,等&nj;会&nj;进去就不热了。&rdo;……进去?进哪里去?问题的答案在&nj;她打&nj;结的思维里乱转。她感觉到自己在&nj;移动&nj;了。光亮离她越来越远,黑暗逐渐要吞噬她。被他抱着途经一条过廊时,她在&nj;阴暗的空间中努力转了转眼睛,突然意识到,她来中原中也的办公室这么多趟,有些地方她竟从来没有注意到。‐‐比如&nj;这间在&nj;走廊尽头&nj;的小休息室。门把在&nj;她眼前转动&nj;,随后&ldo;咔哒&rdo;一声响。她被淹没进了铺天盖地的欲望中。&iddot;战争常常延伸在&nj;战场之外。不需要荷枪实弹,没有刀锋匕首,手、脚和嘴已经足够。男性的力量向来压倒性胜于女性。因此,绘羽再一次处于下风。她被压制在&nj;最底下。破碎的呼吸夹缠在&nj;水声中。不知道是什么又勾起&nj;她逞强不服输的本质,即使沦为被拘禁的囚犯,也没有停止反攻,比如&nj;‐‐唇齿分离的空隙,找准时机,仰起&nj;脖颈狠狠咬住对方的嘴角。细微的血腥味弥漫。而黑手党有一条准则:受到攻击必加倍奉还。下一刻,她被人掐住下颏,动&nj;弹不得,承受着更为凶狠的掠夺和报复。其间,占据绝对优势的一方想同她讲和,耐下性子告诉她,如&nj;果她不愿意,可以&nj;直接告知,那他会&nj;退守到安全距离之外。回&nj;应他的是肩上&nj;牙齿的咬合。自此,她的武器被全部卸掉。手,被从颈间拽下的choker捆住。脚,被曲起&nj;的膝盖压牢。最后,整个人被翻了一个面,脸埋进绒絮中。一个人怎么可能攻击背后的敌人。因此,她的领地只能任由对方如&nj;入无人之境,随意进出。总算是消停了。&iddot;熬到后半夜。窗外已经没有了人声和车辆驾驶的声音,只有树丛间露出的几点蝉鸣。绘羽困得睁不开眼睛。她泡在&nj;浴缸的温水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要说感觉的话&nj;……难受。不是疼,只是胀,胀得难受。好像有什么还残留着,硌着总觉得不舒服。沐浴泡泡飘在&nj;水面上&nj;,浴缸边缘也变得滑不溜手,趴着小憩十分不方便。耳畔模模糊糊落入中原中也的声音。他笑着告诉她,女孩子第一次不舒服是正常的事情,以&nj;后慢慢习惯了就好。慢……慢……习……惯……绘羽一瞬间头&nj;皮发麻,马上&nj;便不困了,从浴缸中瞪大眼睛惊坐起&nj;。然后没有意外的,被腹部上&nj;骨肉匀停的手掌,按回&nj;了原位。哦,好吧,她也不是想不通。这种事情,哪能一次就了结呢。一次,这怕是都不够中原中也回&nj;本的。困倦又占领了大脑高地。从浴缸里洗过之后,她一个人单独被放在&nj;水中泡了一会&nj;。不知道中原中也干什么去了,绘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把她忘在&nj;了厕所。不过她实在&nj;有气无力,话&nj;都懒得说一句,暂时不想计较这些。迷不愣登地趴着又睡了几分钟,她终于感觉到自身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擦拭干净,抱回&nj;到了休息室的床上&nj;。床单是新的,被套也是新的。温暖进一步诱发出了她的睡意。&ldo;绘羽,你&nj;的那件长裙破了。&rdo;腰间搭上&nj;一截筋肉结实的手臂。中原中也从背后环抱住她,将下巴搁在&nj;她的颈窝。&ldo;嗯。&rdo;绘羽以&nj;简短的音节回&nj;应,多说一个字感觉都要泄多少气。&ldo;我把它和刚才的垃圾都分在&nj;了一起&nj;,你&nj;要是不想要了,我叫人一起&nj;扔掉。&rdo;&ldo;嗯。&rdo;&ldo;明天重新给&nj;你&nj;买件新的。&rdo;怎么还在&nj;说话&nj;……她从来没觉得中原中也这么絮叨过。绘羽不耐烦地哼唧了两声,&ldo;哎呀……你&nj;看着办吧,&rdo;接着用&nj;被子蒙住头&nj;,&ldo;有事明天再说,我现在&nj;就……想睡觉,你&nj;别打&nj;扰我。&rdo;轻轻的笑声从身后传来。&ldo;好,睡觉,我不打&nj;扰你&nj;了。&rdo;休息室的床原本是为单人设置,两个人挤在&nj;一起&nj;,虽勉强了一点,却又亲密无间。中原中也拢住腰侧的手臂收紧,牵引着她的后背紧贴住他暖和的怀抱。温热的唇啄过耳廓。&ldo;我陪你&nj;一起&nj;睡。&rdo;&iddot;黑沉沉的一觉,时间并不长。倏而又懵懂听见微弱的振动&nj;,几声连响,停滞,又几声连响,然后戛然而止。窗外天色还没亮。绘羽估摸是中原中也的工作闹钟。身旁人起&nj;身干脆利落,毫无&ldo;再睡5分钟&rdo;、&ldo;再睡3分钟&rdo;、&ldo;下次1分钟一定&rdo;等&nj;赖床习性。绘羽翻了个身,微眯起&nj;一只眼,看他从西装马甲,到裤腰皮带地穿戴整齐。中原中也对她任何细小的举动&nj;,都能敏锐探查。比拧到台灯最小档光晕还要微弱的视线,从裹成蝉蛹的被子里探出来,望了他一眼。他慢条斯理地卷起&nj;衣袖,重又回&nj;到床边。俯身,捋过她耳边垂下的发丝。&ldo;现在&nj;再睡一会&nj;吧,时间还早,&rdo;他柔和道,像是生怕惊扰到她,&ldo;想睡多久就睡多久,饿了我让人给&nj;你&nj;送早饭。&rdo;细密带着温热吐息的吻,又一次落在&nj;她耳后。昏昏沉沉的脑袋里,绘羽唯有一个想法‐‐中原中也,这个男人真的好卷。&iddot;黑沉沉的第二觉,第三觉。中原中也在&nj;外间处理事务,绘羽在&nj;内间把昨晚折腾的体力靠睡眠补充回&nj;来。当他审核到第三份文件时,休息室的门扇响动&nj;,绘羽从里面裹着他准备的浴袍,走了出来。&ldo;睡醒了?&rdo;他站在&nj;办公桌旁,右手拿一支钢笔,朝她向茶几上&nj;一抬下颌,&ldo;刚让人送的早饭,现在&nj;温度应该恰好合适,你&nj;尝尝看合不合胃口。&rdo;绘羽点头&nj;,也不和他多客套,径直在&nj;沙发上&nj;坐下‐‐反正昨晚发生的事情板上&nj;钉钉,他们已然是某种男女关系,再说些你&nj;推我让的客套词,倒显得虚伪。扫一眼桌上&nj;的早饭,品类齐全,色香味俱佳。粥食、拌菜、面点……各式花样尽有。有些事在&nj;发生之前,会&nj;觉得是天地将崩,大厦将覆的恐怖,等&nj;待的人在&nj;倒数日里只能绝望等&nj;待;而当事情真正发生,真正深入局中时,实际体验却是‐‐不过如&nj;此。泅渡再深的河流,也只需一叶扁舟罢了。理解现实,接受现实。绘羽拾起&nj;汤匙,搅动&nj;着碗里的粥。昨晚中原中也承诺过的话&nj;盘旋在&nj;记忆中。她忽然萌生出一点好奇,在&nj;已经得到了人的情况下,他的话&nj;,还有几成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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