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说了。&rdo;
&ldo;她尊意如何?&rdo;吉丽安问。
&ldo;她明白,&rdo;尼亚里略带讽刺口吻说,&ldo;完全明白。&rdo;
吉丽安笑了笑说:&ldo;我曾打电话告诉妈妈,她说那是由于我独居而引起的一种幻觉。&rdo;她没再说下去。
尼亚里看见她感到窘困,这同他刚才目睹她的乳房时(不仅看见一部分)的表情一样。
&ldo;我一点也不孤单。&rdo;她连忙掩饰说,&ldo;有巴利和邻居们,我……其实……一点也不孤单。&rdo;
&ldo;巴利的爸爸呢?&rdo;
&ldo;死了。&rdo;她停了一下,把目光转向别处。&ldo;对这样的事,我认为他也不会比你夫人明白得更多些。&rdo;
尼亚里一时无话可说,使蹲到巴利跟前。帮他拍土,还问:&ldo;今天干得够晚了吧,呢?小家伙。&rdo;
&ldo;我知道他该睡觉了。&rdo;吉丽安用内疚的声调说,&ldo;但自从他那天晚上跑掉后,我再不让他离开我身边。&rdo;
尼亚里点点头,还端详了一会孩子建造的锥形土堆,随后折了根小树枝,在上面缕刻出一些槽形边界,又在身边拾些卵石递给孩子,说:&ldo;唔,把这些放上去,试试看。&rdo;
巴利把它们摆在土堆底部,仿佛它们是山上被某种大自然的爆炸力掀到山脚下的巨石。
&ldo;这样更好些。&rdo;尼亚里说。
令人奇怪的是,孩子和他母亲都自然而然地同意了尼亚里的意见。
&rdo;嘿,&rdo;尼亚里突然困惑地问:&ldo;它使你想起什么?&rdo;
吉丽安百思不得其解。她朝巴利弯下身,轻轻地把面向她这一边的光滑土坡弄崎岖‐些。说:&ldo;我更喜欢这样。&rdo;
&ldo;我也一样。&rdo;他低声说。
&ldo;它们来了!&rdo;一个声音在喊。
&ldo;从西北方过来了?&rdo;有人在高声嚷道。
尼亚里和吉丽安朝大伙指着的方向望去。顿时,万籁俱寂,鸦雀无声。大人、小孩纷纷举起望远镜和照相机,只有不知谁的半导体收音机还在播放着伊格尔斯合唱团唱的《亡命徒之歌》。
&ldo;瞧。&rdo;吉丽安指着说。
两个模糊光点一来一回,一升一降,在黑夜中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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