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婆婆顿时沉下脸来,&ldo;为什么不叫妈妈?&rdo;
肖修乐咬紧牙齿,无可奈何叫了一声:&ldo;妈妈。&rdo;
绳婆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摸着肖修乐的脸说:&ldo;我几十年前就看不清了,现在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能够隐约看到一个影子。&rdo;
肖修乐与颜峻对视一眼。
绳婆婆突然朝颜峻的方向看去,问道:&ldo;这是谁?你把你媳妇儿带回来了?&rdo;
肖修乐顿时出了一头冷汗,连忙说道:&ldo;不是!&rdo;
绳婆婆一下子松开了抚摸他的手,沉声道:&ldo;你走的时候明明说回来时会带上媳妇儿一起回来?为何骗我?&rdo;
颜峻连忙走上前来,伸手挽住了肖修乐胳膊,说道:&ldo;妈妈,我和阿宝还没有结婚,所以他不好意思承认,我的确是他媳妇儿。&rdo;
绳婆婆的目光徐徐打量着颜峻,片刻后说:&ldo;还挺懂事的,就是高大了些,不过壮实好生养,兴许是件好事。&rdo;
肖修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要甩开颜峻的手,可是颜峻紧紧挽着他的胳膊,根本不让他松开。
随后,颜峻拿出自己买来的编织绳交给绳婆婆,说道:&ldo;妈妈,这是我们给你带的礼物。&rdo;
绳婆婆接到手里,用手指沿着编织绳的纹路反复抚摸,一边摸一边点头,对颜峻说:&ldo;还算乖巧,你叫什么名字?&rdo;
颜峻笑兮兮说道:&ldo;我叫如玉,颜如玉。&rdo;
肖修乐听了想打人。
绳婆婆却是不停地点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她对二人说道:&ldo;总归回来了就好,进来房里坐下吧,我为你们倒茶。&rdo;说完,绳婆婆将两人带进了左侧的一个房间里,这房间看起来更古老,窗户是圆形的,窗棱上还有木头雕花。房间里面没有铺地板,全是凹凸不平的泥土地,如果用扫把扫,无论何时都能扫起薄薄一层土来。
房里竖了根木头支架,支架上又横着钉着根红色的细圆木,上面绑着许多绳子,还有没有完成的绳结。
肖修乐不敢随意乱碰,与颜峻一起坐下来,等到绳婆婆出去厨房倒茶,立即对颜峻说道:&ldo;你疯了吗?我根本不是她儿子,要是她问我问题回答不出来怎么办?&rdo;
颜峻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ldo;你可以瞎回答。&rdo;
肖修乐怒道:&ldo;瞎回答个鬼!&rdo;
他话音刚落,听到绳婆婆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只能够又瞪了颜峻一眼,闭上嘴巴。
颜峻倒是连忙起身,帮着绳婆婆把茶端进来,放在房间里一张小圆桌上,他们三人就围着那小圆桌坐着。
绳婆婆用干瘦的手为他们倒茶,同时问道:&ldo;阿宝,这些年在外面生活怎么样?&rdo;
肖修乐用手指抚摸茶杯边缘,有些不敢注视老人视线,只说道:&ldo;还好。&rdo;
绳婆婆点了点头,&ldo;那就好,妈妈一直很牵挂你。&rdo;
肖修乐忍不住抬头看她,见她白翳模糊的双眼里隐隐透着些温柔慈爱的光芒,顿时有些难受起来。他从小就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多么羡慕那些能够跟随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孩子,他不明白那个阿宝为什么会一去不返,留下年龄那么大的母亲独自守在家里。
他于是放轻了声音,说:&ldo;我该早点回来的。&rdo;
颜峻端着茶杯,忍不住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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