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丽的蔷薇花盛开在后花园中,花墙下,父亲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画画,循循善诱:&ldo;湖儿,冷家世代书香,家风清白。你记得:生死事小,志不可改。&rdo;
……然后,血光溅上了美丽的花瓣,母亲用力将他推上小船顺流而下,临死前的犹在耳边:&ldo;湖儿,快逃,冷家只有你一条血脉了,你怎么也得活下去。&rdo;
……那极大的床上,他被双手反绑着,那杀父仇人一脸的狞笑:&ldo;你那死鬼父亲敢和我作对,志?节?我倒要尝尝他儿子的美味……&rdo;
……一声惨呼,那恶棍手捂着下身,嘶声叫道:&ldo;把他送进媚珠阁,让千人踩,万人睡。&rdo;
……媚珠阁的地窖里,他浑身是伤,无数的老鼠爬在他的脸上,一双绣鞋停在他的眼前,那女人轻笑着:&ldo;进了这个门,就由不得你了。&rdo;
……他身着锦衣登上台去,耳边留着萧大姐的声音:&ldo;为我挣够十万两,你就得回自由身。&rdo;他仰首:&ldo;爹,孩儿身虽受辱,心却从未屈服,冷家只有我一点血脉,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挣够十万两后,我就自由了。&rdo;
……他震惊地看着对方:&ldo;十万两只差一点了,我能挣到,你不能在此刻再卖了我。&rdo;对方冷笑:&ldo;你太天真了,就真的离了这个门,你这一辈子,也清白不了。不要以为你打伤客人的事我不知道,你老实点。太阳宫要的人,我得罪不起。他们指了名要你,自由,清白,下辈子吧!&rdo;
……他在内衣前襟上fèng着软骨散,只要一撕,就会中毒。心中,一股恨意越积越重,十年来,他活着的唯一希望,就在将要到达之前,被人轻轻地一挥手,就完全破碎。好恨、好恨,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冷湖一针针地刺着,他看着手底下那具被凌虐得奄奄一息的身体,心中充满毁灭一切的快感。如果‐‐他绝了活下去的希望,那么,他要让更多的人下地狱。
当他被那些男人压在身下时,他只有在脑海里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反压在身上,狠狠地凌虐,只有这样想,他才活得下去,他才不会发疯。
他足足想了十年,而这一天,他决不会轻易地放过。
他没有力量去凌虐这个世界,但是他手下的这具身体却有。他要借助这具身体,疯狂地报复他的仇人。
白描过的花朵都已经艳丽的盛开,现在,只剩下这里……
他用力按下宇文灼的后庭,那一开一闭的粉红色,似在盛情地邀请。
&ldo;好y荡的花心。&rdo;冷湖喃喃地道,他想到了,这里,就是最大的一朵蔷薇花的花心。平时,收紧花蕾,然后,慢慢地为他绽放开来。
不必再白描一次,冷湖手中的长针,准确地落了下来……
轻轻地擦去所有的血迹,那一幅蔷薇图已经接近完美,尤其是那一开一合的硕大花心,更是整幅画的精华。
解开宇文灼手脚的绳子,轻轻地拉出他口中的锦帕,一股紫血同时涌出。
然后,冷湖将这具冰冷而不住颤抖的赤裸身体,轻轻地抱在怀中,躺在了床上,他温柔地抚慰着对方。
或许是那股从外界传入的暖意,使得紧闭双目的宇文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冷湖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问:&ldo;还记得我是谁吗?&rdo;
疼昏痛醒,被反复折腾的宇文灼,此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然而听到耳边那可怕的温柔声音,纵然是脑中一片空白,却不由自主地全身强烈颤抖着,又闭上了眼睛,眼中泪水失控地滚滚而下。
冷湖眼中掠过一丝怜意,在他的唇上,轻轻地一吻,轻声道:&ldo;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对你。要恨,你就恨史俣、萧媚和李霸,是他们害你成这样的。&rdo;
宇文灼浑身颤抖,他的脑海中,在一片空白和极度痛苦中,将这三个名字牢牢地标记上&ldo;仇恨&rdo;二字。
好冷、好痛……宇文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极度的痛苦中,却感觉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含在怀中,有一双手,轻轻地揉着他身上的伤痛处,虽然不能解除他的痛苦,然而‐‐至少在这双手的抚弄之处,痛苦稍稍减轻了。
冷湖拿着药膏,轻轻地涂抹宇文灼的外伤处,当他放下宇文灼时,那样极度的痛苦,忽然令得他那冰冷无情的心,也为之一滞。宇文灼受到的痛苦,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过错了,然而‐‐算他倒霉,他只是被自己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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