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条薄薄的裙子,腿悬起来晃动着,裙摆随着动作,堆积在臀上,露出整条腿,蕾丝布料若隐若现。
靳浮白洗过澡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手里用毛巾擦着头发的动作都顿了顿,随后胡乱擦几下,把毛巾丢在一旁,拄着床垫凑过去。
“问你喜欢什么味道,嗯”
向芋感受到床垫的下陷,转身,正好被他覆压过来吻住。
肩带被推下去,她在吻中扬起脖颈,残留着一丝理智,提醒靳浮白别把放在床上的雪糕碰撒掉。
靳浮白的唇贴在她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嗯”一声。
然后随手举起雪糕盒,继续接吻。
雪糕盒子被他举了一会儿,准备进行下一个步骤时,终于放在床头。
他挑开布料,把手探进去,刚才握过雪糕盒子,指腹冰凉,摩挲轻挑在那里。
在这件事上,靳浮白总有他独特的温柔和耐心。
他永远是那样深情地注视着向芋,手指拨动。
看她难捱地乱掉呼吸,再看她终于忍不住,要咬紧下唇才堪堪把那些自己那些声音咽回去。
感受到她身体上的愉悦和接纳,他才把手抽出来,俯身吻她,深深潜嵌。
床头放着的雪糕早掉了,向芋无力地窝在靳浮白怀里,听他的心跳。
她有一种神奇的生理反应,做过之后总是嗓子掺着些哑音,声音很轻地问他,是不是他一直都是这样耐心的人?也问他,上学时候追女孩子,是不是也很耐心?
靳浮白按着她的头发揉两下,笑问:“你希望我对别的女人也耐心?”
“当然不是!”
向芋打他一下,只不过没什么力气,拍到他身上,顺势抱住他。
看她这样黏黏糊糊地撒娇,靳浮白心情很好地吻她的额头,和她讲起来,说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尤其对女人。
靳浮白从7岁起就知道,自己的家庭和旁人家并不相同。
他的父母会在早餐的餐桌上谈论股票,也会谈论商业企划和某些活动的策划。
但他们从来都是那样理性地对话,有时候靳浮白觉得,换掉他们的睡衣,给他们穿戴整齐,其实他们也和坐在办公室里“皆为利来”的合伙人们,没什么区别。
也不是没见到过自己父母面容带笑的时刻。
他父亲揽着别的女人的肩膀,把手探进人家职业装裙子里时,也是笑得春风得意的。
他母亲依偎进别的男人怀里时,也是小鸟依人、满目喜悦的。
而回了家,他们又恢复了冷面孔,谈论过公事,各自回去各自的卧室。
所谓形婚,大抵就是这样的意思。
所以大多数时候,靳浮白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不止没有耐心,还很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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