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我们在吴城也许只是……一瞬间。&rdo;
郭美愣愣地看我。
我说:&ldo;我的意思是,这里的时间也是假的。&rdo;
郭美说:&ldo;这么说的话,1层和2层也是假的,我们在三层,怎么没有掉下去?&rdo;
我说:&ldo;我们并不是在三层。空间也是假的。&rdo;
孟小帅说:&ldo;周老大,这次真的吓到我了……&rdo;
吴珉突然恶狠狠地说:&ldo;我们去搞炸药,把这个地方炸了!&rdo;
我说:&ldo;炸药也是假的。&rdo;
吴珉泄气了:&ldo;那怎么办!&rdo;
白欣欣又说话了:&ldo;实在不行我就留在这儿了,泡个妞,结婚生孩子,也挺幸福的……&rdo;
我说:&ldo;这里的女人都是假的,生了孩子也是假的。&rdo;
孟小帅说:&ldo;周老大,我们……会不会也是假的啊!&rdo;
我看了看她,十分肯定地说:&ldo;我们是真的。&rdo;
孟小帅说:&ldo;我们步行也走不出去吗?&rdo;
我说:&ldo;我想能走出去,只是我们会再次回到罗布泊,继续被困。&rdo;
孟小帅说:&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do;
我说:&ldo;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自从我们进入罗布泊之后,我就感觉到了它的存在,我相信你们也感觉到了。现在,我想我们是进入了它的大脑里,或者说,进入了它的想象中。&rdo;
孟小帅说:&ldo;我头脑简单,不理解你的话,你具体一点。&rdo;
我想了想,冷不丁说:&ldo;幻术。&rdo;
所有人都看我。
孟小帅说:&ldo;幻术?&rdo;
我说:&ldo;几句话说不清楚。接下来,我们只有等待,以静制动。&rdo;
晚上,白欣欣躺在靠窗的床上,第二张床是吴珉,第三张床是孟小帅,第四张床是郭美,第五张床是我。
大家没有脱衣服,和衣躺下了。
关了灯之后,白欣欣去了趟厕所,此人很不文雅,传来&ldo;哗哗&rdo;撒尿的声音。每个人都不说话。
他出来后,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弄得床板&ldo;吱呀吱呀&rdo;响。
月亮很美,让我想起西部歌王王洛宾的歌《半个月亮爬上来》。他活着的时候,我在西安采访过他。不知道他在天之灵会不会想到,他歌里的&ldo;半个月亮&rdo;,同样照在这个不存在的城市之上。
白欣欣第一个睡着的,我听见他在磨牙,&ldo;咯吱咯吱……&rdo;听起来很是凶狠。
一个人讨厌,睡着了也讨厌。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你要宽宏大度,磨牙不是他能控制的……
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
在这个夜晚,我竟然梦见了一个人,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出发来罗布泊之前,我曾经连续三天做了同一个梦:一大片水域,四周似乎都是沙子,有个女子,身上披着金色的花朵,在绿水中央,笑着朝我招手……
三次我都从梦中惊醒了。
进入罗布泊之后,我问大家,来罗布泊之前,有没有做过一个有关沙子和水的梦?
想不到,孟小帅、布布、白欣欣、魏早、号外、章回、徐尔戈……都做过这个梦!只不过大同小异。
当时我就觉得,我们来罗布泊是命运的安排……
是的,这一夜,那个身上披着金色花朵的女子,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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