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老丁问艾尼江:&ldo;天这么黑,你们开着摄像机在录什么?&rdo;
艾尼江对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然后说:&ldo;你好好睡一觉吧。&rdo;
老丁就钻进睡袋里,不再说什么了。
监视器上始终呈现着模糊的沙漠和没完没了的风。
夜里,不知道几点钟了,小杜爬了起来,艾尼江两眼通红地看了看他,小杜轻声说:&ldo;我去厕所。&rdo;
艾尼江也小声说:&ldo;多穿点儿。&rdo;
小杜走出帐篷,用手电筒朝摄像机对准的方向照了照,快步朝厕所走过去。厕所搭建在100米之外。
有人跟上来。
小杜回头看了看,是那个老丁。
老丁追上他,说:&ldo;搭个伴儿。&rdo;
小杜是个敏感的人,他不喜欢解大手的时候旁边有人,也算是一种洁癖了。不过,他不好说什么。
他把脚步慢下来,希望老丁先去解决。
老丁并没有先走,竟然跟他聊起来:&ldo;你是医生?&rdo;
小杜说:&ldo;是。&rdo;
老丁说:&ldo;当时我们如果带着医生,也许郑太原不会死……唉。&rdo;
小杜说:&ldo;医生也不是万能的。&rdo;
老丁说:&ldo;你说,如果一个人没有脉了,那算是怎么回事儿?&rdo;
小杜说:&ldo;有一种病叫无脉症。&rdo;
老丁说:&ldo;怎么引起的呢?&rdo;
小杜说:&ldo;可能是手掌动脉供血不足吧。&rdo;
老丁说:&ldo;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有人输液输不进去呢?&rdo;
小杜说:&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
老丁说:&ldo;其实,你给我号脉和输液的时候,我已经有一点意识了。&rdo;
小杜说:&ldo;任何人输液都不会输不进去,我可能没扎到静脉里。&rdo;
老丁说:&ldo;你是医生,怎么可能找不到静脉呢!&rdo;
小杜说:&ldo;那都是护士干的活儿。&rdo;
老丁突然笑了,他说:&ldo;医生,其实我问的是个脑筋急转弯。&rdo;
小杜说:&ldo;你什么意思?&rdo;
老丁说:&ldo;很简单啊,一个人死了,还会有脉吗?血不流了,输液还能输进去吗?&rdo;
小杜停下来,看了看对方,半天才说:&ldo;老丁,你不像爱开玩笑的人啊。&rdo;
老丁说:&ldo;其实我很喜欢开玩笑。快走吧。&rdo;
两个人就继续朝前走了。
不过,小杜对这个老丁却有点警惕起来。
走着走着,老丁又说:&ldo;医生,你知道吗?&rdo;他朝远处指了指:&ldo;那个方向,大约3里远吧,有个沙包,上面摆着几块石头,那下面埋着一个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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