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
“好了好了。”布兰多赶忙摆摆手:“我明白了。就当做是如此吧,你说得没错,这是一种天赋。不过一个人考虑事情毕竟有不周全的地方……”
他抬头看了看,夜色下的战斗总是离不开火攻。火已经从营地方向烧起来了,北面的天空隐隐发光,逐渐变幻成一层瑰丽的浅红色。
随着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他们所呆的方向也变得不安全起来。
毕竟只是一个临时托庇的所在而已。
“……好像说了太多的题外话,还是赶在被战斗波及之前离开这个地方吧。”布兰多四下环视之后,转移话题道。
说完,他不给少女进一步追问的机会,已经抓着自己在之前的战斗中缺了口的长剑落荒而逃。说实在话,安蒂缇娜的敏锐远超他的想象,他真担心让她这么继续问下去会把他身份证号码都抄出来……
天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具有前瞻性。
难道说他是穿越党?还不是一般的那种?
布兰多显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过粗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当然逃不过安蒂缇娜的眼睛,只是这位贵族千金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多了。要不是这几天以来她的疑问越来越多,也不会不吐不快。
但她也明白凡是都有一个度,上位者对于下面的追随者有一定的隐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布兰多的对于事物前瞻性,也一直是她对于这个小团体信心的来源。
想及此,她就乖乖地跟了上去。
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回头不放心地小声问道:“‘虎雀’先生,我们从东边离开没问题吗?”她想到之前布兰多侃侃而谈时,那个叫做雷迪的白发青年明显有一些什么话躲着他们没有说;虽然当时几乎每一个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布兰多身上,但谨慎仔细的贵族大小姐却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虎雀”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钦佩的笑意。
“当然。”他答道,仿佛这还不够——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臂,像是一个真正的卢比斯山地人那样保证道:“安蒂缇娜小姐,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年轻人像是领主大人那样熟悉这些该死的‘该去下面的家伙’——”
“毫不谦虚地说,我们和它们经常打交道。黑火教徒一贯喜欢声东击西,可要一眼看穿他们的布置,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老练的佣兵看着布兰多背影,称赞道:“纵使是我,也要从现在他们进攻的方向才能判断出他们的埋伏应当在南方到西方的某个方向上,可是比起领主大人来,还是差了许多。”
“虎雀”一边回答,一边冲布兰多背后努了努下巴:“看到大人的手了吗?我敢打赌他对付那个高级契魔只用了不到一分钟,说不定是十剑之内。只有老手才明白从刺链领主的攻击方式上着手,才能最快地接近它——这头笨重的生物,虽然攻击范围极广,可一旦被近身就缺乏威胁了。”
安蒂缇娜听得似懂非懂,可她明显可以看出这个老佣兵对于布兰多的推崇。她起先还有一些不理解,可看这位年轻骑士似乎丝毫也不在意他手上和背上的伤——却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
就她所知,如今埃鲁因的贵族的后人们,已经很少有人能像他们的祖辈一样吃苦了。
英勇而睿智,果断而坚韧。
这样的领主吗?
真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成就呢。
安蒂缇娜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
第八十幕乱流与鱼的故事(三)
战斗好像一刚开始就结束了。
艾柯几乎可以确定那几个罩在黑袍之下的家伙至少也有白银上游的实力,可他料到了事情的发生,却没有料准结果——
他几乎认定卡伯特几人要血溅当场,终于忍不住要热血上涌拔剑出来阻止时。
但那个从卡伯特身后走出来的须发皆白的老人,只是随手点了点,几道灰蒙蒙的射线闪烁了一下——那几个被他视为噩梦一样的家伙就化为了一堆灰尘。
年轻人张大嘴,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老人施法时土之圣纹在手掌上隐现——掌握着要素之力的巫师——艾柯纵是再孤陋寡闻,也知道整个埃鲁因不超过十人。这十个人中,要么是成名已久的高级巫师,要么是一方领主,剩下的,就只有黑塔与星与月议会的主人了。
他是谁。
然后他才看到卡伯特弯下腰,恭敬地对老人说道:“利伍兹大师,辛苦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让艾柯一时间保持着从麻袋后面冲出来那个动作进退不得。在埃鲁因,叫做利伍兹的人有许多。但有资格被称之为大师的,却只有一个。
利伍兹·哈德维拉·格默尔。
埃鲁因的首席宫廷巫师,辅佐过安森七世的三朝元老。
艾柯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会见到这样的大人物。而且看起来,他还是来帮助他们的。
“这……这……”年轻人有点瞠目结舌地指着老人:“你、你是……”
老人点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测,然后答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艾柯先生,让卡伯特骑士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我再细细和你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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