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微微一笑,讳莫如深,“算不上大事。”
余下的都留给她自己琢磨。
乍暖还寒时候,入夜渐凉。云意床上还留着厚重锦被,但今夜有个火炉捂在身上,只觉得热的慌,不知不觉捂出了薄薄一层汗,掺杂着她身上原有的香,越发的浓艳馥郁。
陆晋埋首在她颈间,细细地闻,有时忽觉不够,立时张嘴咬上一口。惹得云意嫌弃地推他脑袋,“哪来的习性?怎么跟狗儿似的,见人就咬。”
得来他轻笑,带着习惯性的坏笑,感慨道:“脾气不小……”
云意皱眉瞪他,“偏就是气性大,你奈如何?”
“不如何——”他取了她一缕长发,慢慢绕在指尖,细细把玩。
谁知他追上来,或许是低下头,鼻尖触到她侧脸,微微的凉。“怎么?小云意害羞了?”
感叹老天爷真不公平,生得威猛,嗓音也低沉沉诱人,偏是好的都给了他。
她捂着脸,欲盖弥彰,“才没有!你快走,不许你侮辱道门清净,回头太上老君玉皇大帝晓得了,定要放雷劈你。”
他食指微曲,刮一刮她绯红欲滴的面颊,笑得无可奈何又浸透了宠爱,“你这丫头越发的娇纵任性,原我什么都没提,倒是你,想了什么,脸红成这样。”
“都是你,都怪你!”她恼羞成怒,没道理可讲。
陆晋通通欣然接受,“好,都是爷都不是,是爷包藏祸心,故意把你宠成这样。”
如此一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方才胡搅蛮缠毫不讲理,他轻轻巧巧,把道理都占尽,还像是吃了亏,要等她良心发现与他认错道歉。
她索性自暴自弃,“你这人……心机深沉变幻难测,我这辈子也就输给你两回,一回搭上了一条腿,这回难不成把整个人都赔进去?眼下才三两句话,便显得我欺负了你似的。得了便宜卖乖,再没有比你更擅长的人了。”
他倒是任她说,时不时拨她头发,揉她耳垂,仿佛将她当做趁手的新鲜玩意,很是新奇。
“好——”
“好什么好?”
“换爷来欺负你——”只剩下温柔缱绻,将她埋藏深处的相思都引出来,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也平复他伤得彻底的心。
过后,他掌心停留在她手上的颈项上,来回摩挲,告知她,“扯平了。”
可怜她仍在迷茫之中,软软倚在他怀里恍然似梦。他皱眉道:“该上药养着,伤了喉咙便不好了。”
如何不好?这把嗓音他爱极,沉一分嫌多,亮一分嫌少,只爱现如今这模样。
黑夜静悄悄无人赏,山风带着寒气吹散了树上叶。
拨开沉沉乌云,一枚弯月撩起面纱,透过窗,将霜雪似的清辉洒在女儿家白皙无暇的身体上,令她于静默中透出别样的纯净,总让人不忍触碰。
她睫毛浓密,忽闪似羽扇,借着月光在面颊上投下长长的影,乌黑透亮的眼瞳中呈现的都是他的轮廓。他看在心里,莫名满足。
云意忽而又挑出错来,娇声道:“不许你再爷呀爷的满口自大,我不喜欢。”
陆晋没言语,自行囊里找出伤药来涂抹在她颈上。说来奇怪,下手时毫不留情,过后又是几番不舍,着实复杂难懂。
“别不应,你自然不是我的爷。你要与我摒弃前嫌好生相处,便就不该如此。说得不好听,更像是自视甚高,刻意为之。”她难得平心静气同他说话,合该珍惜这一回的开诚布公。
陆晋终于正视她双眸,正正经经说道:“还没过门便先端起架子管事?”
“不应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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