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被捂在口罩里,但还是能分辨出个大概。
女孩儿的声音嘶哑难听,仿佛缺少润滑的机器,又有点儿像迟暮的老人,给人一种生机灭绝的凋零感。
叶文轩震惊地回头:&ldo;你会说话?&rdo;
凯西:&ldo;停……车……&rdo;
叶文轩:&ldo;啊?&rdo;
她仿佛并不是利用正常的发声方式在说话,声音缥缈喑哑,叶文轩一晃神便没听清。
邢渊扭头:&ldo;她说停车。&rdo;
等将车停在路边,凯西又道:&ldo;去……那里……一起……一起……&rdo;
她指着公路旁边的田野,那里长得都是一人高的青绿色灌木,偶尔还有连片的树木,入目全是绿色,看起来郁郁葱葱很是赏心悦目。
叶文轩看了半天,向邢渊确认:&ldo;她是不是想上厕所了?&rdo;
邢渊也不知道:&ldo;也许是想捉迷藏。&rdo;
叶文轩:&ldo;……反正咱们这越来越不像在逃命了。&rdo;
等两人带着个小萝莉下了车,凯西又拽着邢渊的衣角,一下一下拍着旁边的越野车。
叶文轩:&ldo;……这姑奶奶又咋了?&rdo;
凯西:&ldo;一起……一起……&rdo;
邢渊:&ldo;车也要一起?&rdo;
凯西:&ldo;……嗯……&rdo;
&ldo;我特么真是服了她了。&rdo;叶文轩黑着张脸坐回驾驶室:&ldo;果然,我还是不喜欢小孩子。&rdo;
凯西扒着车窗,看他将车开离公路,一头钻进了旁边的浓密灌木丛中。
没开出多远,凯西便拍了拍玻璃:&ldo;停……停……&rdo;
叶文轩停车:&ldo;然后呢,还干嘛?&rdo;
凯西眨了眨眼,不动也不说话,只扒着车窗不让走。
叶文轩:&ldo;……&rdo;
他开门下车,随手掏出邢渊的香烟叼在嘴里,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对小萝莉友好一点。
邢渊一反之前冷漠凉薄,也收起了另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此时反而表现得异常有耐心。
他看了看靠在车门上抽烟的叶文轩,降下车窗,手指敲了敲车身:&ldo;你的脾气越来越爆了,莫非是因为最近总是使用你的异能?&rdo;
&ldo;不知道。&rdo;叶文轩将后脑勺磕在车窗上,扭头看他:&ldo;我发现从昨天开始,你那臭脾气好像没怎么发作了?&rdo;
邢渊:&ldo;我发脾气也要看人。&rdo;
叶文轩嗤笑:&ldo;你第一次见我,拽得跟什么似的,见了面就一句话‐‐给我辞了他。&rdo;
邢渊对这种级别的嘲讽不为所动:&ldo;当时如果知道以后你会电我,我肯定不会说什么试用一段时间之类的话。&rdo;
叶文轩有了点儿兴趣,转身抱臂看他:&ldo;哦?那你会怎么做?&rdo;
邢渊和他只隔了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他冰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对方,慢慢道:&ldo;门都不会给你开,还要给你上司打电话投诉你。&rdo;
&ldo;……&rdo;叶文轩满脸黑线:&ldo;靠,你还想投诉我?我特么都没去匿名举报你们邢家倒卖军火!&rdo;
邢渊:&ldo;你那是没证据,要是我把证据给你呢?&rdo;
叶文轩义正严词道:&ldo;立刻举报。&rdo;
邢渊:&ldo;嘁。&rdo;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嘴角都不着痕迹的微微勾着,有些想笑。
邢渊摩挲着手指,张嘴想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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