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rdo;御手洗也抱起了胳膊。
&ldo;为什么提这个问题?御手洗?&rdo;我问道。
&ldo;因为事件和这首曲子有关系。&rdo;御手洗膘了我一眼说道。&ldo;什么意思?&rdo;
&ldo;还有很多线索模糊不清,不能最后确定。&rdo;
&ldo;看来您被这首曲子卡住了,您不会迷失方向吧?&rdo;让说,&ldo;这首乐曲非常奇怪,您真的很喜欢它?&rdo;
&ldo;嗯,是啊,没错……&rdo;御手洗沉思着说,&ldo;对刚才的曲调是否喜欢完全是个人感受。我们都知道,音乐蕴含着宗教世界的情感。事实上,中国的音乐或者冲绳的曲调都是如此。别人是否喜欢那是另一个问题,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音乐家都是以自己的爱好和信仰作为创作的基础。这样创作出的音乐都有自己的音阶,或者说以特殊的音阶为基础,这样听起来就很美妙。但是石冈君……&rdo;说着,御手洗又转向钢琴继续弹奏,&ldo;哪位音乐家会创作这样的曲子呢?作者应该没有投人感情。我判断这只是机械的碰撞声音而已!&rdo;&ldo;但事实上它是音乐。&rdo;我反驳说。
&ldo;对,在这里是这样……&rdo;御手洗把带裂缝的铜片从地上捡了起来,那上面还连接着电源线,接着又从琴台上拿起圆珠笔在铜片上砰砰地敲。由于敲击位置不同,发出的声音也高低不同。
&ldo;这个圆筒旋转起来,它四周的凸起就划动铜片,发出的曲调是这样的。&rdo;御手洗指着记事本上飞快写下的乐谱,&ldo;如果真是这样的曲调就好了,但这是非常奇怪的音乐,因而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的信心。根据刚才所说的话,我能记下这段五线谱已经不错了。奇怪旋律是机械的碰撞声音,这才是正确答案。画家詹姆斯培恩先生在昭和二十几年……让先生,是哪一年来着?&rdo;
&ldo;我三四岁的时候这东西奏响过,应该是昭和二十五或二十六年的光景。&rdo;
&ldo;那以前呢?&rdo;
&ldo;那以前风向鸡已经立在那里了,只不过振翅的时候没有音乐伴奏。&rdo;
&ldo;嗯……&rdo;御手洗把铜片放在地上,用肮脏到漆黑的双手抱住头部,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扬起脸来,说:&ldo;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在那之前,培恩先生把能扇动翅膀的风向鸡安装在屋顶上,到了昭和二十五六年的时候,他突然加装了这个八音盒。每天一到中午就对着培恩学校,不,是整个黑暗坡地区播放这奇怪的曲调。他要让附近的人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音乐……嗯……&rdo;御手洗说着,站起身来,&ldo;附近都是日本人,但培恩学校的师生是讲英语的外国人。让先生,培恩学校的师生都说英语吗?&rdo;
&ldo;是的,都是美国人和英国人的小孩儿。&rdo;
&ldo;在学校里有说法语和德语的人吗?&rdo;
&ldo;完全没有。&rdo;
&ldo;是吗?这么说人们每天都在听这奇怪的曲调?这到底是科么呢?&rdo;&ldo;御手洗,你说清楚一点。世界上的任何一位音乐家都不会创作这样的乐曲。那这旋律是什么意思呢?&rdo;
&ldo;我想是信息,&rdo;御手洗当即回答,又回到椅子上说,&ldo;这不是音乐,而是语言!&rdo;
&ldo;语言?&rdo;
&ldo;对,我猜是暗号。培恩先生向周围的人暗暗传达一种信息……我要利用今天的一个晚上,试着破解这些暗号。&rdo;御手洗说着,瞥了我一眼。
深夜,钢琴弹奏的奇怪曲调不时传来。那是毫无特征、毫无抑扬顿挫的不叮思议的曲调,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不会有这种曲调。这不是人类的音乐,是魔鬼创作了这组曲调。
钢琴声从藤并家三楼内侧的房间里流出来,这里距离大楠树最接近,就好像在为大楠树演奏一样。
一听到这个曲调,大楠树就开始蠢蠢欲动,枝权也发出&ldo;沙沙&rdo;的声音,更有无数的树叶在旁边摇旗呐喊。
大楠树的树枝开始伸展。其中有一根好似被音乐吸引了,迅速地伸向窗边……蓦然间我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白色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褐色的斑痕。此时我仍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只见那些斑痕像变形虫一样正慢慢膨胀变大。
膜胧之中,我一直注视着这些斑痕,它们形状不定,有的像圆盘,有的像海星,缓缓蠕动,或膨胀,或收缩,时而粘合,时而分裂。就像显微镜下那不为人知的新生细胞般蠢蠢欲动。
接着又轻轻传来浙浙沥沥的水声。下雨了吗?外面好像下雨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是在哪里了,这里是藤并家老屋的二楼。看看旁边的床铺,空空如也,和我昨晚人睡前一样,似乎没有人动过。微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把窗户这一侧照亮。
外面似乎有人说话。突然窗台外传来很大的声音,好像什么人在敲打外墙,吓了我一跳。我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窗外,微风中云层低垂,下面是绿油油的庭院,对面是藤棚汤澡堂的废墟和烟囱,周围弥漫着白色的雾霭。可又不仅仅是雾霭,应该说是雨弄,因为雾气之中还飘散着牛毛细雨。
我扭转身子向天上望去,只见云团涌动,波诡云濡。我忽然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自己被强劲的气流推上天空,俯视地面上火柴盒大小的建筑。横滨,这片养育我的土地,正在变得虚幻渺茫。在这个阴郁的早晨,我居然沉浸在这样的幻梦里。
外边的窗台又&ldo;喀哒&rdo;响了一声。我向左转过头,因为窗玻璃上凝满了雨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响。推开窗户,湿润的冷空气立即扑面而来,因为上身只穿了衬衫,我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把头探出窗外,伴随着雨水的湿气,橙盖了整面外墙的常青藤味道沁人心脾,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梯子搭在窗台边。
&ldo;喂!御手洗!&rdo;我吓了一跳,大声喊道。
&ldo;早上好!石冈君。你如果总是睡觉的话,案件调查就该结束了。&rdo;答话的御手洗居然近在眼前。在我惊异的注视下,御手洗踩着梯子正在往屋顶上爬。
&ldo;喂!小心点儿,御手洗君!&rdo;
&ldo;没关系!如果你想看看就快点出来。&rdo;御手洗说着,麻利地经过了我的头顶。地面上,藤并让和藤并照夫两个人并排站着,伞也没打,正向这边看。看来连照夫都开窍了,想给御手洗帮忙。我向他们微微致意后,就缩回头关上了窗户。
我穿上西装外套,借了三幸的伞走出来,此时御手洗正在屋顶上转来转去。
&ldo;喂!小心脚下!&rdo;我叫道。御手洗举起右手算是回应我了。照夫一直没有打伞,雨荞中他用手遮住额头向屋顶仰望。忽然,他把手放了下来,疾步奔向玄关处的屋檐下。
于是我站到没有打伞的让旁边,用自己手里的伞替他遮雨。&ldo;早上好!&rdo;我说。
&ldo;啊,好!您昨晚睡得如何?&rdo;让点了点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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