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听到,那修女的声音...透过这些液体,传入他的耳中...哪怕,他此时知道,属于他的耳朵还并未成形。
“一切都已经在命运的安排之下,作出了选择。”
她的声音,还是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在结果已经注定的命运之中,一切的不可能,都转换了方向。”
像是在陈述一件...已经发生了的事实。
“终焉之人,对于你来说...是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而婴儿,却没有看到在他的这颗蛋或是茧的外面。
“哪怕,你现在所进行的...正是不可能之中的,不可能。”
修女嘴上,虽然是这么地说着,可是,此刻的她,却是双手合拢...在认真地祈祷着。
“从一个小小的婴儿之身,直接吸纳这些...原液,蜕变成一种从所未有过...拥有神性的生物。”
修女对着这个正不断发出亮眼光芒的球体,跪下祈祷着。
“人,莫说是吸纳这些原液了...便是接触乃至于目视,都将会...步入终焉。”
她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情绪。
“而你,终焉之人,是不一样。”
一丝...眷念。
“至少...我主给我的...那最后的神谕之上,是如此说的。”
然后,她的声音,又坚决了起来。
“作为我主唯一且虔诚的信徒,对于我主所说的一切...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听在这光球里面的婴儿耳中。
“所以...终焉之人。”
像是一道命令。
“你,只能成功,没有失败。”
又像是...诚恳的请求。
“因为,这已经是命运,所决定好了的。”
光球开始剧烈地变动了起来。
“哪怕是其它的众神,都无法轻易改变!”
对于曾经的婴儿来说...不管是蛋,还是茧。
他既没有破壳而出,也没有破茧而出。
而是...和这个蛋或是茧,完全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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