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为民依旧在处理他的案子,一只黄蜂在他的头顶嗡嗡地盘旋。他随手一挥,黄蜂又去造访温毅父子的咖啡杯了。
温少干脆利落地把黄蜂打死。
机舱里又安静下来。他们的谈话停止了,每个人都沉浸在思索中。
就在机舱的尾部,2号位置上,唐悦的头无力地向前倾斜。乍一看。还以为她在睡觉,但她没有睡觉也没想事情。
飞机很快就要抵达新湖。空姐袁萍最后一次给乘客倒咖啡。她一边倒咖啡,一边不住地鞠躬说:“还有其他的需要吗?很高兴您乘坐本次班机。”来到那温毅父子的位置时,他们正手舞足蹈地忙着讲话,她只好多等了几分钟。
一直到最后一位乘客的位置时,她正在睡觉。袁萍尽量不想打扰她睡觉。飞机到新湖还差五分钟时,袁萍才站到她身边,弯下身子叫她:“醒醒,请醒醒。”
袁萍恭敬地用手轻轻拍她的肩膀。她没醒。袁萍稍用力轻轻地摇她,没想到她身体突然瘫倒在座位上。袁萍俯身一看,马上脸色苍白地直起身子。飞机一阵晃动,袁萍差点没摔倒~~~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在座的三个人都惊呆了。它为案情打开全新的视觉。
常红霞不再是和案件无关的人,事实上她曾出现在犯罪现场。一时间,所有人都无法将自己的思路调整过来。
妘鹤想了好久。她不安地在屋子中央不停地走动着,嘴里自言自语地喃喃:“等会儿,等会儿,我得想想,搞清楚这个结果会对我的判断有什么影响。我被完全打乱了,我得重新想想,我得重新想想~~~”
照海说:“这么说案件就明朗了。她那会儿就在飞架上,这么看来,她的嫌疑很大。”
涵冰半闭着眼睛思考说:“我记得,形象很清晰,她是个皮肤有点黑的女佣,李贤惠叫她付红。我当时趴在桌子上,胃难过极了。我抬起头,看到她走过去。当时李贤惠让她拿什么化妆盒子。”
“这么说,她经过她母亲坐的位置?”
“是的。”涵冰睁开眼睛,完成了回忆过程,肯定地回答。
照海长长地叹口气说:“真为她可惜。动机有了,下手机会也有了,现在,还要说什么呢?恐怕她这辈子花不了那笔钱。”
想到这里,照海为这个轻而易举得到的信息郁闷。他陡地把手中的笔扔到桌上,恼火地说:“我们早该发现她的,可是之前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为什么没把她列在嫌疑人名单中?所有的人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包括你,涵冰。”
照海竟然把涵冰当成了出气筒。涵冰郁郁地说:“怎么能怪呢?我当时正胃疼呢。你破不了案子和我有毛关系,冲我叫什么?”
这时,妘鹤逐渐镇静下来,淡淡地问涵冰:“当时是什么时候?”
“哪个时候?”涵冰不理解她要问什么。
“我说李贤惠让她拿指甲刀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涵冰又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好像是飞机刚刚离开澳门吧,吃午饭前了。”
妘鹤连连摇头。这不对,完全不对。法医说唐悦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午餐后一点半左右。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她还好好地活着。
这个问题的提出让照海再次凌乱了。是啊,如果她不是在那时下手又是在什么时候呢?会不会是毒药延长时间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问题?总之,依旧很难解。
妘鹤走到窗口,右手习惯地抚着下巴。常红霞的出现绝对是个转折点,但这个转折点似乎让案件更加复杂了。她想不通,自己一开始的推断全错了~~~
照海对涵冰说:“无论如何,我们目前不能引起她的怀疑。你最好仍然装作不认识她。我马上派人跟着她,只要她有可疑的行动都瞒不过我们的眼睛。我们只要盯住她,一切都能解决了。无论如何,我认为她是最可疑的嫌疑人。她具备两点——谋杀动机和作案机会。当然,我们还得指证她能弄到蛇毒。只差这一点了,只要我们能找到任何和她扯上关系的证据,她就完蛋了。”
最后这句话,照海说得斩钉截铁。似乎,一夜之后,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妘鹤久久地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思考。黄蜂,黄蜂是怎么回事?更有意思的是,就在案件几乎要水落石出的时候,她竟然要求再乘坐一次从澳门飞新湖的班机。她是疯了么?
不管那些,妘鹤确确实实地行动了。她先从新湖飞到澳门,然后在机场直接订了中午的机票。她和涵冰也订了vip舱。机舱里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七八名乘客,妘鹤像往常一样打算利用这次飞行机会做一些试验。
涵冰一直在生闷气。她不明白案件都可以结案了为什么还要花这个钱?再说了,就这样在飞机上飞来飞去有意思吗?
旁边的妘鹤看起来更搞笑。涵冰只想在机舱里表白说自己和这个女人毫无关系,她们不认识。
妘鹤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竹片,先后三次将竹片举到嘴边,对准2号位置。一次是蹲在自己座位一角,还有一次头稍微偏向旁边,最后一次是她像模像样地去了洗手间,然后从洗手间回到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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