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慢慢地品了一口慢慢地说:“放心吧,我想你们能找到的。”
这些天的来回奔波让照海有些牢骚:“你看我还没碰到这样的案子,就跟猴子似的给耍了。这里所有的人看上去都挺合作的,可是他们跟你说的话总是把你往岔道上引,叫你白忙活一场。”
“往岔道上引?”妘鹤重复了一句,眼里掠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我明白了,是的,往岔道上引~~~”
照海继续自己心中的郁闷:“就说枪吧。刘博文被枪打中。就像你说的,距你抵达现场只差一两分钟。当时和若平挎着一篮鸡蛋,成瑛举拿着一只装满了‘郁金香’的花篮,而和安东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射击服,手里还提着一把气枪。他们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把手枪带走。游泳池附近没有藏枪的地方,我的人把那里都搜遍了,肯定没有。”
妘鹤点点头,继续当好他的好听众。
“邓娜遭人陷害,但陷害她的人是谁呢?就像他们编的那些故事听起来都没什么毛病。成瑛举当时在伺弄花草。和若平在收鸡蛋。和安东和徐庆在玩射击。然后快到十二点时,徐庆回到屋子里,而和安东穿过树林来到此地。这些说法听上去都自然而然、顺理成章,而且没办法核实。约莫十一点,范伟刚端了一托盘杯子去了凉亭。房子里的哪个人在哪里,都在干什么,他说不上来,也没有人证明。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似乎每个人都具备杀死刘博文的时间。”
妘鹤再次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一点似乎确实无懈可击。
“当然还有孟月。她跟刘博文大吵一架,她恨他居然能如此毅然决然。她很有可能朝他开了枪,但我找不到一点证据。”
照海继续自己的牢骚:“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孟月从徐庆的书房偷走了他的收藏。没有人看到她那天去过游泳池,也没有人看到她从游泳池离开。”
当然。你已经派了涵冰跟踪她了不是吗?涵冰似乎也很乐意当狗仔队。”妘鹤有些调侃地说。
“是啊,希望她能找到一些新情况。不光是孟月,案发后,我们表面上对邓娜和张真真放任自流,暗地里派人跟踪。看看她们到过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儿。”
“那么成瑛举呢?”妘鹤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问。
“也没有什么。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工作室,此后我们一直密切关注她的行踪。那把枪既不在她的工作室里,也不在她的家中。她还主动地要求对自己的工作室和家进行搜查,当时态度很爽快的,有这样的嫌疑犯吗?不过她工作室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作品把我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回来对我说,真搞不懂那些所谓的艺术家。怎么会挖空心思做那些玩意儿,更奇怪的是一匹马,你怎么也看不出那是匹马。”
妘鹤微微动了一动:“你是说。马?”
“是啊,是一匹马。其实我也不明白,既然是一匹马的话至少要长的像马吧,可那玩意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
妘鹤暗自沉思,又重复了一遍:“哦。一匹马?”
照海喝了一口已经有点凉的茶水,看着妘鹤那样子。惊异地问:“有什么想法吗,你好像对那匹马很感兴趣。”
“我只是想到一个心理学观点。”
“到底是什么?”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想清楚了我再告诉你。”
对妘鹤的缄默不解释照海并没有强求,而是继续说:“这里的空气有种什么东西让你透不过气来。那情形就像是他们大伙儿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说和若平吧,她始终拿不出正当理由来说明她那天为什么随身带着一把枪。她表现的有些不正常。”
妘鹤轻轻摇摇头说:“不,她可不是不正常,她聪明着呢。”
“然后是和安东。他看起来笨拙有木讷。我原本指望从他身上撬开点东西。大家都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爱着成瑛举。那么这就给了他一个动机。可现在张真真竟然和他订婚了。那么‘嘭’地一下,对他不利的东西没有了。他似乎还没有爱她爱到为她犯罪的情况,至少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神速地和另一个女孩订婚。”
照海闷闷不乐地坐了一会儿,接着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这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妘鹤总结说:“是啊,我们正在行动的都是偏离正道,而不是通往目标。”
“你说的一点不错。我敢肯定他们和家的人都这样,他们完全心知肚明,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肯开口说。”
妘鹤平静地说:“他们确实知道。”
听了妘鹤的话,照海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你的意思和我一样,他们把枪藏起来了,但他们却不告诉我们。那么我会找到那支枪的,无论它在什么地方。就是刮地三尺我也会找到它的。”
这时,照海的一个手下沿着那条小路走过来,远远地看见照海的时候,他兴奋地喊道:“程队长,程队长。”
还没等照海回答,他就看见了妘鹤。一时,他的表情有些异样,竟然吞吞吐吐起来。他们站起来,迎着他的人走过去。照海看着他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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