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看着宋金增继续补充说:“当您问我那女人是死了还是活着时,我回答是:这要视情况而定。现在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因为我不确定您说的是哪个女人?是指从宾馆里消失的女人呢?还是真正的被谋杀在公寓里的刘玉萍?”
宋金增辩解说:“可是这不过是你的设想而已。就像您说的,刘玉萍是个心地善良、无关紧要的女人,人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阴谋干掉她呢?”
涵冰插嘴说:“是啊,他问的有道理。为什么,为什么啊?一个那么普通的女人为什么有人要害死她呢?”
妘鹤若有所思地回答说:“这个动机我也找了好久,最终我认为,刘玉萍被杀害,是因为她正好有超强的记忆力。”
“超强的记忆力?”
“是的。刘小慧曾对我们说,当时有个女人同您说话,她说她是您妻子的亲密朋友。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谎言,您也说您妻子不可能认识这样的女人。她可能只是想和您套近乎。后来,我们调查到,真正的刘玉萍是一个诚实可信的女人。那么我就假设她说的是事实。刘玉萍的确认识您妻子,她对您妻子非常了解。因此,您妻子就是刘玉萍所熟悉的那一类人,是个属于她圈子的人。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肯定,那个妻子不是您去世的亡妻,而是另有其人。”
两人都傻了。妘鹤没有让他们有过多的思考,继续说:“宋行长,现在您明白我说的私人生活是什么意思了吧?您是银行行长,但是您娶了一个有钱的妻子。和她结婚之前,您不过是银行的一个小出纳而已。”
这种语调让宋金增很是不满,还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他鼻子哼了一声。
妘鹤没有在乎他的表现说:“您理解吧,我已经开始以正确的方式来看待这个案子。不在乎钱财?对您来说当然不是。那么,凶手是奔着什么过来的呢?”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妘鹤继续说:“对于一个大人物在乎的是什么呢?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名声和威望更值得珍惜的呢?相比较别人的生命,只有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妘鹤平静地说:“宋行长,我要说的是:当你和李芳结婚时,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隐瞒了这么一个事实:因为前途实在太诱人,这倒不全是因为您的财富,而是还有极大的权力;您隐瞒了事实,有意识地犯了重婚罪,一直到现在,您还没有和您真正的妻子离婚吧。”
涵冰诧异地问:“重婚吗?那么他的前妻是谁?”
“大道弯公寓54号的徐丹是她的假名字。您在那儿给她租了一套公寓,那儿离您的住宅很近,从您家去那儿步行五分钟就到了。您给了她一个总是出差在外的丈夫,所以大家看到的徐丹通常都是一个人。您的计划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从来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但是您与徐丹的结婚一直是不合法的,这个事实依然存在。您犯了重婚罪,这么多年来,您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危险。但是一个女人的出现仿佛晴天霹雳一样炸在您头上。一个讨厌的女人在过了将近二十年以后还是把您认了出来,认出您是她女友的丈夫。偶然的机会把她从广州带到了新湖,也是机会让她在诊所门口碰到了您。巧的是,当时您和您外甥女在一起,听到了当时她对您说的话。否则的话,恐怕我永远也猜不到。”
“我想刘玉萍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么多年后在新湖遇到一位朋友的丈夫。她喋喋不休地对人说,‘呵,隔了这么多年,他看上去老了点,但模样几乎没什么变化’。当然,这纯粹是我的猜测,但我相信她是这么说的。我认为,当时刘玉萍丝毫没有想到,她朋友所嫁的这个男人是一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她以前见到的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罢了。”
话说到这里,宋金增竟然呵呵笑起来,他镇定地说:“真没想到你会得出这么一个结果,实在太好笑了。”
“是啊,这就是我要说的,徐丹背后的主谋是您!您才是这桩案子的真正主凶!”
宋金增恼羞成怒,气愤地在桌子上锤了两下,叫嚣道:“胡说!你在胡说!”
“不,徐丹就是您的远方表亲苏一楠。我了解到真正的苏一楠,确实是您远房的表亲,但早已在七年前死于上海。您抹杀了这个事实,并对此加以利用。我说得对吗?”
怒急反笑,他的嘴角边扬起一丝冷笑:“即使这样,那么你倒是说说,这和牛斌、医生有什么关系吗?”
妘鹤说了这么多,涵冰总算转过弯来了。这会儿,宋金增问的恰是地方,她也很好奇,这件事究竟和医生有什么关系呢?还有那倒霉的病人牛斌。如果谋杀只停止在刘玉萍倒好解释了,可是为什么要扯上这么多无辜的人呢?
妘鹤微微一笑说:“是啊,这就要怪牛斌了。牛斌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想,他长着一张杀人犯的脸。他确实不是好人,他的生计就是靠敲诈勒索过日子。我敢说牛斌很容易就打听到宋行长背后的这件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可以猜测一下~~~”
第三十九案第十九案 犯罪心理
妘鹤停了一会儿,找杯水喝,然后才又接着说:“我们都知道对付这样一个精明又老练的敲诈者,只有一种办法最有效,那就是叫他永远闭嘴。要想干掉一个人,最容易下手的办法就是乘其不备。一个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地方,哪儿能比得上一个牙科诊所的椅子上呢?”
涵冰更诧异了,嘴巴张得老大,眼睛鼓起来问:“你是说,他,杀了牛斌?牛斌不是麻醉剂中毒死的吗?”
妘鹤又停下来,折腾涵冰说:“想知道过程吗?倒杯茶去。”
每到关键地方,她就用这招。这丫头,到底想干嘛?不过,不乐意归不乐意,涵冰还是乖乖去了,谁让她很好奇谜底呢?很快,她倒了一杯咖啡过来,端在妘鹤面前说:“找不到好茶叶,我看咖啡还不错,就喝这个吧。”
涵冰只倒了两杯,她竟然没给银行行长倒。她疯了吧,不想从人家手里拿报酬了?
妘鹤浅浅地喝了一口咖啡才又对他说道:“那天上午,您诊疗完后,就在您快要离开诊疗室的时候,是您用刀把医生杀死了。接着您摁了铃,又把洗手槽的水龙头拧开,离开了诊疗室。您打开前门,假装出去了,当电梯门向上运行时,您悄悄从楼梯上楼,迅速地回到房间里。”
“我曾跟随涵冰进去过诊疗室。我知道病人上楼后都干什么。护士领我们进去,把门打开,向后退。让病人进去。里面有自来水的哗哗声,这是一个暗示,表明医生像平时一样在洗手,而护士并没有看见医生本人。”
“护士下楼去了。您悄悄溜进了诊疗室。抱起尸体,放到隔壁的那间办公室。接着您迅速查找档案,把徐丹和刘玉萍两人的档案巧妙地进行了伪造。之后,您穿上了白色医生服装。戴上口罩。这样,您俨然就是医生。当然,牛斌是第一次到诊疗室看牙齿。即使是一个狡猾的敲诈高手也不会随意怀疑自己的医生。牛斌进去后,发现医生在门后洗手,姿态从容。他遵造吩咐坐到了椅子上。接着他就指着自己的病牙。您以惯常的方式说话,解释说:最好要麻醉牙床,上一些普鲁卡因。您上的剂量很大,足以致人于死地。也巧得很,他一点也没有发现您在医疗上有什么外行的地方。”
“牛斌完全没有疑心。他放心满意地走了。您把医生的尸体抱出来。安放在地上。把他轻轻地拖到地板上,您一个人处理后事。您擦了擦刀,把刀放在医生手中。又擦了擦门把手,免得您的指纹还存留在上面。您用过的工具全都放在消毒器里。您离开了房间。下了楼,从大门走出去,选择的是最适当的时机,因为那是唯一会出危险的时刻。”
“一切都很顺利。对您造成威胁的两个人都死了。还有一位无辜的医生也死了。但是从您的观点来看,那是在所难免的牺牲。这些人的死因都很容易解释。医生的自杀可以解释为对牛斌的用药错误引起的。两个死亡案都排除了谋杀的动机,其中一个是由于令人遗憾的医疗事故引起的。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刘玉萍的被杀。您知道,床柜里面的尸体早晚会被发现的。一开始,人们会以为那是刘玉萍的尸体,后来从牙医方面找到了证据。死去的人是徐丹。我们知道,徐丹的身份是一个外乡人,在这里什么朋友都没有。警方很难查到她的真实身份。那时,等过一段时间后,您相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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