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只在门口和王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原因是,王朔正在待客。来人是王朔经常向我提起的作家,刘震云。
王朔的评价是:刘震云是当代小说家里对我真正能够构成威胁的一位。
但那时我还一篇他的小说都没有看过。也不知道那是一次历史性的会见。
6
我印象里一直认为,第一次见刘震云是在颐和园。写这本书前,我向刘老师求证,他告诉我,第一次见面是在魏公村的京城酒楼。颐和园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
可见记忆是多么的靠不住。
经他提醒,我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和他在一起的有陈道明和张元,我和郑晓龙、好像还有刘欢,也是去那里吃饭碰上的。我还想起了那家酒楼老板的名字,叫李玉安,曾是北京十佳青年。
有一段时间,我帮冯巩写小品,经常和中央台《艺苑风景线》的一帮哥们儿去那里吃饭。
记得有一次我和冯巩都喝高了。两人从京城酒楼出来,不知不觉沿着魏公村大街一路向南,最后索性坐在马路边倾诉衷肠,说到委屈处抱头痛哭。今天已经想不起来当时都聊了些什么,只记得,朋友联系不到我们,开车沿途扫了几圈,天放亮时才在白石桥的路边捡到们。那时我泪也哭干了,话也说累了,躺在冯巩的腿上睡着了。
之后我写出了小品,《融》。是由冯巩和王兰合演的。
故事是这样的,妻子因有外欲,毅然离丈夫而去。后来悔悟,重新回到丈夫身边。里面有一句台词我十分得意。
妻子惭愧,问丈夫:我跟别人好了,又回来,你心里就不别扭吗?
丈夫相当豁达,说:我就当自行车丢了,让别人骑了一圈又送回来了。
本来是要说刘震云,却让我想起了巩哥。想起了一段往事。
女儿出生时,我在从河南开封回来的火车上。到了北京直奔医院,隔着哺乳室的玻璃窗看到护士抱着的婴儿,心情不像想象的那样激动,就觉得是完成了一件事。
回家睡了一觉,醒了,还想再看看她,于是又跑到医院去。
当时天已经黑了,姐姐在医院门口徘徊,见到我立刻迎上来,从她的神情上不难看出似有灾祸发生。姐姐嘱我作好思想准备,脚步匆匆带我来到妇产科的主任面前。然后我被告知以下事实:
婴儿先天腭裂。就是在口腔的上腭通往鼻腔的部位有一个小洞。通常来说,腭裂往往伴随唇裂,那样出生时即被发现。而婴儿仅是腭裂,所以当时未见异常。事隔一日,护士喂哺时婴儿呛奶,经诊断确认,婴儿是腭裂。
医生还告知:因为现在每对夫妇只能要一个孩子,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家长放弃婴儿,医院可以负责处理,并且出具证明,再生二胎。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告诉医生:我不放弃。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犹豫。就因为隔着玻璃看了她一眼,觉得这生命已经紧紧和我连在一起。
我问医生:日后对她的智力和健康有影响吗?
医生做出肯定回答:没有。只是因为呛奶会给哺育带来一些麻烦,需要精心呵护。最大的问题是,因为腭裂漏气,孩子今后说话,发音会受影响。比如说,&ldo;叔叔&rdo;,会说成&ldo;呼呼&rdo;。修补腭裂的手术并不难,但因为孩子太小不懂得配合,往往会导致术后伤口难以愈合,最好在八九岁时再作手术。但那时孩子已经养成发音习惯,很难矫正。
我说:&ldo;呼呼&rdo;就&ldo;呼呼&rdo;吧,谁让我赶上了呢。没准我女儿长大了是思想家哪。
医生笑了,我也笑了。
剩下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先瞒着她妈妈,等剖腹产的刀口养好之后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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