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嬴可以,”崔文越认真地观看周嬴的表演后说道:“很强。”他转头看向我问道:“他现在是逆光灯亮起,烟云般的水雾氤氲而上,带着暧昧的,湿淋淋的味道。我们低吟着歌唱,舞步划动间,淋漓的水雾被搅起,翻涌。因为温度太低,我的手脚都很冰凉,仿佛真的浸到水中一般,伴随着音乐,我跳得越发投入,舒展,我们就像是中世纪黄昏云雾中的吸血鬼,向世人坦露欲望,肆无忌惮地撩拨爱人的心。渐渐的,音乐进入到了双人舞的part,其他队友都起身退去,我扬起脖颈,像准备献祭的猎物那样,静静等待崔文越来到我身边。夜幕降临,小提琴的伴奏声略显尖锐,暧昧中暗含危险,崔文越从水雾中走来,像个耐心优雅的贵族猎人,轻轻牵起我的手,不急不慢地带我享受着死亡前最后的时光。和他冰冷的心不同,他的手很温暖,握住我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心脏也暖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忘掉了所有和他的过往,将自己全身心都融进了这支舞蹈。在他的引导之下,猎人和吸血鬼开始了浪漫又疯狂的共舞,水雾弥漫中,雨帘淅淅沥沥地落下,崔文越的发丝和衣服都被打湿了,他蓦然靠近我,鼻尖仿佛要碰到我的鼻尖,我微微闭上眼睛,并没有后退。舞台上,我不能随意改变自己的位置。意料之中的碰撞并没有来,我睁开眼睛,崔文越低垂着眼轻轻向我靠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略微灼热的呼吸,能看到他睫毛上晶莹的水珠。我的衣服在剧烈的动作中被扯开了一个扣子,腰部暴露了出来,崔文越的手像平常练习一样轻轻抚在我的腰间,温热的手掌直接贴在了我的皮肤之上。我的身体稍微震颤了一下,虽然动静很小,但崔文越还是察觉了,他抬眼看了我,眼底带了一抹暗色。随即他用力抱住我,又将我送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动作比往常更肆意,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粗暴。我们时不时对视,他撕掉了台下彬彬有礼的面具,目光灼热又尖锐,疯狂又缠绵,像个危险的猎人,又像个浪漫的诗人。我的心跳动得越发剧烈,但我没有强行让自己回归理智,在舞台上,我可以爱上他,我也必须爱上他。我毫不避讳地向他看去,我知道自己什么样的眼神最惑人。一曲结束,我用手悄悄捂住了砰砰跳动的心脏。全场静谧了几秒,随即,观众们都站了起来,剧烈的掌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欢呼声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经久不息。我心潮澎湃,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心中自豪又喜悦,崔文越笑着揽住我,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柔软的样子,仿佛台上那个疯狂爱着我的危险猎人只是错觉。他献给观众,也献给了我一场最精彩的表演。从台上下来,经过苏玉臣的时候,我本想和他打个招呼,但他一直和旁边的人交谈,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能作罢。崔文越被众人团团围住,我等得无聊,又看了苏玉臣一眼,却见他没再和人说话了。黑暗之中,他的视线冰冷地钉在崔文越身上,眼神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阴冷和狠戾。不同于以往那副温柔甜蜜的样子,此时的他仿佛是地狱的修罗恶鬼,只一个眼神就让人胆寒。这是苏玉臣吗?我好像不认识他了。那眼神只是一瞬,很快的,苏玉臣的目光又飞快地扫了过来,我一惊,迅速低下头,再看他时,他已经若无其事地垂下眼,自顾自地玩弄着衣服上的流苏。我默默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他了。录制结束之后,崔文越便和我们告别,我将他一路送到车旁。临走前,他悄悄俯下身,贴在我耳旁暧昧地说道:“你今天的眼神太美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回味的。”借着夜幕的掩盖,崔文越的嘴唇轻轻贴了一下我的脸,在我惊愕又恼火的目光里,他得逞地笑了,迅速钻进车,一溜烟跑了。我独自往回走,舞台对我的影响在渐渐消退,剧烈跳动的心渐渐平静,我的理智开始回笼。没走多远我就看到苏玉臣站在路灯下,正在等我。“你去送崔文越了?”他问我。虽然他站在灯下,但灯光却是从他头顶上打下来,他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莫名感到了一丝陌生。舞台大获成功的兴奋压下了心底的不安,我亲昵地揽住他说道:“是啊,终于把他送走了。”苏玉臣沉默了许久,轻声道:“不会舍不得吗?”他声音带着笑意,仿佛在开玩笑,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我知道他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快乐的情绪渐渐消退,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和他解释:“我和他只是舞台上配合比较好,实际关系并不好。”“你们以前关系很好。”他肯定地说道。他一定已经从网上了解过“花戎越貌”这对cp的历史了,说不定还咬牙切齿地扒过糖点。反正我这段时间也一直想找机会和他提一下崔文越的事,正好他问起,我便斟酌着词句认真解释道:“我俩以前是队友,关系挺好的,算是朋友吧,cp啥的就是营业,后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儿,就不来往了。”苏玉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仔细听着我说的每一个字,迅速抓到了重点:“什么不愉快的事?”直觉告诉我,如果都告诉他,又要被没完没了地纠缠盘问,搞不好他还要大发脾气,限制这个限制那个,一堆麻烦事。我沉默了半天,轻描淡写道:“没啥大事,不是一类人,一块玩也没意思。”苏玉臣定定看了我许久,见我不为所动,便移开目光,有些烦躁地四处张望。他很不满意这个回答。就在我绞尽脑汁地琢磨还能解释些什么的时候,他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你的脸很红,尤其在刚刚跳舞的时候。”苏玉臣的手抚上我的脸,审视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我的皮肤:“眼睛水汪汪的,很漂亮,很淫荡”他停顿了一瞬,又打量了一下我的脸,不自觉地咬着牙说道:“像被干了一样。”被他这样露骨又粗野的形容,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什么鬼?我跳舞是剧烈运动,脸当然会红了。”苏玉臣靠近我,微凉的指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他突然命令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顺从地看向他。“不许那样看别人。”他冰冷着脸钳住我的下巴,眼神黑沉沉地盯住我,生硬地说道:“明白吗?”我从未被他这样凶狠严厉地教训过,又被捏得生疼,眼泪上涌,火气渐渐升起。本来,我的舞台大获成功,朋友们纷纷来恭贺夸赞,他不和我分享喜悦也就罢了,纯粹的舞台表演也要找茬,弄得我非常不爽。“我那是舞蹈,是表演,懂了吗?”我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冷笑一声,颇不以为然。我见他这样,火气瞬间窜上了头:“我知道你将来要当演员的,但你能不能也试着理解一下我们唱跳歌手啊?你将来演戏不和人接吻吗?比我们这个还过分吧?”苏玉臣慢慢转过头,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演戏是必须入戏的,你这个舞蹈用得着你这么入戏?”我一怔,升调瞬间拔高:“舞蹈表演也是表演啊?怎么就不能入戏了?”见他的表情不为所动,我越发激动,甚至还有些委屈:“我做什么了?不就是和他一起跳个舞”“你到底是入戏还是在发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他盯着我说道。我拽住他:“发情?你什么意思?你说话太难听了吧,你”“别说了,”苏玉臣突然打断我,偏开头道:“对不起,我不想吵。”他的“对不起”说得又快又硬,毫无真心,仿佛只是制止我说话的手段,我被他截住话头,心里憋屈得很,但他说了“我不想吵”,我又不好继续说这个话题,仿佛继续了就是我要吵架一样。明明以前约法三章不能影响工作的,他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这才多久,又反悔了。我又烦又闷,虽然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却还是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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