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竹本想拒绝,但拗不过帝髯和睚眦的双重劝说,只好无奈前往。人间是生,鬼都就是死,它们是一张图案相反的卡牌,除了习性和天气不一样外,大多和人类世界一样,会下雨会打雷,必要的时候地府人员还会组织一场人工大雪。一路上张灯结彩,大家都在互相道贺,笑容满面,喜气洋洋。黑色的天空被天灯占据,一个个携着愿望的孔明灯向无际的黑暗飞去,鞭炮和铁打花点亮这个灰调的世界。托梦厅人山人海,依稀能听清他们骄傲地炫耀。“我家孙女考上大学啦,她可是我们家的寻找一群“老baby”几人之后来到奈何桥上。因为人间年关的关系,奈何桥上异常拥挤,大家翘首以盼着,期待又忐忑地寻找自己日夜所思的人。“引魂使大人——”负责奈何桥的鬼差走到扶竹跟前,恭敬地拱手:“大人需要我们帮忙吗?”“不用,我们只是来游玩的。”扶竹望着桥下随河水流动的河灯,心不自觉地收紧。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世时,他常常会来这里悼念他的亲人,尽管当时他对他们一无所知。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虽然傻但幸福,还对家这个东西抱有希望。鬼差闻言拱了拱手,继续围着奈何桥巡逻。“这是忘川河吧?”睚眦很少来地府,因此对周遭的一切显得好奇,“听闻这里是亡魂的必经之处?”“是。”扶竹点头。“既然这样,那一定会有登记处这样的地方。”睚眦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到远处类似亭子的地方上,“在那吗?”扶竹寻着睚眦的目光看去:“你猜对了。”“那……赤濑村村民的记录是不是也在上面?”睚眦问。“如果他们进了地府的话。”扶竹带着帝髯他们往登基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说,“每个进出地府的人都会严格检查并盘问,同时写下名字,只要他们进了地府,那他们的档案就一定在上面。”“他们会让我们看吗?”帝髯顾虑地问。“当然不会。”扶竹冲帝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深吸一口气,摆出领导巡查的威严态度,举起腰间的铃铛,压沉声音道,“咳咳,档案都准备好了没?”“啊,是大人!”正在记录的鬼差吓得笔差点掉在地上,他忙不迭地起身,俯身殷勤地问,“大人有何事?”“戏……”扶竹猛然想起戏殷还在天牢,面不改色改口,“玉玄让我过来取上一年的档案。”“原来是判官大人吩咐的。”鬼差完全被扶竹严厉的态度唬住,一点没有怀疑,转身拿出一大沓档案,“给。”睚眦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佩服地看着扶竹扶竹对睚眦钦佩地目光视而不见,抱着一大堆档案往地府的方向走。等走出一段距离,帝髯看着周围越发荒凉的建筑问:“我们不回客栈?”“当然要回啦!”扶竹把档案往上提了提,累得有些大喘气,“但是戏要做足。”睚眦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说起玉玄,我听过你们在赤濑村的事,听饕餮说,玉玄疯了?”“嗯,疯了一半。”帝髯怕自家小家伙累坏了,忙接过档案,“奕权离开时怕地府没人管理,就帮玉玄治疗了,不过似乎治疗得不够彻底。”“怎么个不彻底法?”睚眦追问。帝髯停下脚步转头注视睚眦,直到对方疑惑挠头,才轻笑出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帝髯怪异的举动和莫名其妙的话把睚眦整得云里雾里。等终于到达地府,睚眦坐在戏殷的位置上休息,他看着面前被灰尘覆盖的公文,感叹道:“戏殷再不回来,这地府就生蜘蛛网了吧。”“他不回来倒是好的。”帝髯把文档放在案上,不小的重量把案桌都压得往下沉了沉,“回来了又要找我们麻烦。”“那倒也是。”睚眦坐起身体,翻看着近期的档案,在他终于翻到上个月记录的时候,一个玉笛砸中他的手。“地府重地,外人不得擅闯!”玉玄跨过大门的门槛,皱眉不喜地看着睚眦。“玉玄?”睚眦看着来人紧锁眉头,他捡起地上的玉笛,将他递给过来玉玄,“还给你。”玉玄厌恶地别开目光,伸手准备接过。但睚眦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他露出得逞的笑容,抓住玉玄的手腕将他往前推,将他的脸压在案上:“许久不见了,判官大人。”“你与我有仇?”玉玄试图挣脱,无果后趴在桌子上冷笑,然后攥紧拳头砸向睚眦的腹部。睚眦眯了眯眼,不慌不忙躲开,手抓住玉玄的胳膊,这次他没再束缚他,而是直接放开,并嫌弃地擦了擦手。“疯子。”玉玄顺势坐在地上背靠着案板,他捡起玉笛擦了擦,将它别回腰间,眼神犀利地质问,“说,谁派你们来的?”“你先站起来再审问我们吧,玉大判官大人。”睚眦觉得玉玄这个问题可笑,他指向扶竹,嘲讽地挑眉,“谁派来的?当然是你心上人派来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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