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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小包的采购了好一通,梁娅记得自己的男友似乎很爱吃卤菜,有时候英语沙龙的时候都会带一大包卤脚脚,卤爪爪之类的拿来跟大家分享,于是又让自己的母亲去“好吃街”秤了一些卤菜和凉拌菜。天大地大寿星最大,程文瑾无不同意的准了。尽管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不能去外面的馆子包席,但是在家里,程文瑾也还是想把女儿的生日宴弄丰盛一点,给女儿挣一挣面子,让她的同学们宾至如归。
七点半出门,采购完毕后回到家里已经快九点。原本还在家的父亲梁经权已经不见了人。留了张纸条,说是学校临时通知去开会,大概11点左右回来。梁娅就有些抱怨,小声的嘀咕说永城中学就是事多,元旦节还开会,开再多的会成绩还不是那样?她原本还指望父亲来厨房帮忙啥的,今天买了很多菜,光是她和母亲两个人肯定会颇为吃力,却不想她和母亲出趟门回来就不见影子,尽管事出有因,但梁娅心头还是很有些不舒服。
来的宾客有十几个人,两桌菜,每桌十五六个菜,时间不多,两娘母便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梁娅帮她母亲打下手,做些力所能及的准备工作。程文瑾也开始把一些耗时较久的菜提前点火炖上。两娘母边做便拉些家常,聊些母女间的知心话。程文瑾觉得女儿今年,尤其是最近的一两个月明显懂事多了,以前叫她来厨房帮自己折点菜什么的都推三阻四,学她老汉儿梁经权一样能拖就拖;最近的一段时间,却无比的积极,不仅主动帮忙打下手不说,还开始向她请教起一些菜肴的做法来。程文瑾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的女儿终于长大了,开始能够体会当妈的辛苦。
梁娅尽管在厨房帮着忙,但此时她,却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一会儿侧耳倾听一下客厅的电话机,一会儿弯腰瞄一眼防盗门,要不就是一脸傻傻的笑,陷入昨天晚上那个家伙带给她的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意外和惊喜中:
那家伙的穿着打扮,每句话,一扬眉,一抬手,每个细微的表情,周围每个场景,人们的欢呼,雀跃,尖叫,鼓掌,大家脸上那如潮似涌,兴奋到极点的表情和狂热的眼神,每个片段,每个细小的点滴,都让如同放大镜扫过一般,历历在目,纤毫可见。
以及最重要的,那三首她听过的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最好听的三首歌,里面的歌词,伴随着歌词的旋律,每个音符,每句唱腔,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仿佛把声带都要震破的呐喊,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从没断过,余音绕梁,一直在耳际萦绕不绝,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动人,让她如痴如醉,魂不守舍。
女儿不同寻常的表情当然被细心的程文瑾注意到了,程文瑾想了想,便试探着问:“小娅,你过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过生,也会请几个你的同学,但从来都没见你这么开心兴奋过。怎么,莫不是今天要来的同学中有什么重要的?”
梁娅一惊,暗自叫糟,顿时开始“埋怨”起“某个人”给自己营造的“温柔陷阱”实在是太过甜蜜,也太过害人,让她时不时的就得意忘形。跟王勃做了几个月地下党似的恋人,梁娅多少也学会了不少处理“应急事故”的经验,不慌不忙的说:
“哪有什么重要的嘛!还不是芦苇,李倩茹这几个老同学,以及在‘学科兴趣小组’上新认识的唐建,韩琳这几个处得来的新同学!”
就在前段时间,梁娅已经告诉了自己父母她参加了一个由学校的一些尖子生组成的学科兴趣小组,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每个星期天的下午,她都会去参加。只要是正儿八级的学习活动,不论是梁经权还是程文瑾,对梁娅都是持鼓励的态度。两人大致问了问这“学科兴趣小组”是个什么东西,都有哪些人参加,大家在里面主要干些什么,最后得知是个纯学习的小组,连四中成绩最好的几个尖子生都在里面,不仅自己的女儿,她们熟悉的芦苇也在里面后,就完全放下心来。
快到十点的时候,家里的防盗门突然传来敲门声。梁娅先是一愣,随后大喜,扔下手里正在削皮的土豆就朝门口奔,边走边念叨:“臭苇苇,死倩如,叫你们早点过来帮忙,拖到现在才来,人家都要忙死了。”
然而,门刚一打开,梁娅的嘴巴就是一下大张:
站在门口的,哪里是什么芦苇和李倩茹!却是她盼星星盼月亮,让她昨夜辗转反侧,整夜难眠,既想对方早点来,又害怕对方来得太早引起她父母注意的那个“臭家伙”!
“happybirthday!小娅!”王勃笑着递上自己的生日礼物,一个只有墨水瓶一般大小,用彩纸和彩绸包起来的粉色盒子!
“小娅,生日快乐!”
“小娅,happybirthday!”
“……”
站在王勃后面的唐建,韩琳和廖小清三人,也一一递上自己的为梁娅选购的生日礼物,祝她生日快乐。回过神来的梁娅先是宜嗔宜喜的瞪了某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一眼,一边接礼,一边将客人迎入家内,同时回头朝厨房的方向喊了声,告知自己的母亲。
程文瑾正在用勺子搅拌砂锅内炖的冬瓜海带排骨汤,听到女儿的喊声后,很快放下勺子,在水槽边洗了下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款款的出了厨房,来到门口,刚一抬头,就愣住了:
王勃,这小子,怎么……怎么会来的?
“程阿姨!”王勃第一个向程文瑾打招呼。他身后的唐建,廖小清等人也开始喊程文瑾。梁娅急忙给自己的母亲介绍几个以前从来没来过家里的朋友,介绍的顺序先是唐建,其次韩琳,其次廖小清,最后才是王勃。
“妈,这是王勃。你……你以前在米粉店见过他的。”梁娅飞快的瞟了眼王勃,向自己的母亲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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