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二人坐在饭桌跟前,汐姑娘猛地抱拳,道:&ldo;还望居士莫怪,为小女子这痴人指点迷津!&rdo;
我却是坐在一旁听着,内心却是惊诧无比的,我从未想过她这般外放的性子,竟是个画痴……
父亲高声便笑了起来,&ldo;不曾想,年轻一辈里竟还有你这般痴狂之人,不错不错!&rdo;
汐姑娘却是瞬间笑开了,&ldo;那您是答应了?什么时候画?&rdo;
&ldo;王汐!&rdo;却是齐渊开了口,轻斥一声道:&ldo;莫失了分寸。&rdo;
此言乃是提醒汐姑娘,&ldo;青山居士&rdo;还没吃饭呢……
却是父亲道:&ldo;好好好,我去换了常服,用过饭,姑娘便画些出来,一同看看。&rdo;
汐姑娘坐在一旁,眼里噙着感动的泪水,点头如捣蒜,道:&ldo;学生就知道,居士是个好人。&rdo;
一顿饭倒是用的和乐,汐姑娘时不时地问父亲些问题,却是母亲放了心,甚是舒畅的同齐渊聊些家常。只我是兢兢业业的用饭之人。
用过饭,我们几个皆是去了后厅中,点了灯,厅中亮堂如白日。
半人高的案上铺了上好的宣纸,张嬷嬷在一旁研墨,汐姑娘一手固定着广袖,提笔便画,架势确实是十分潇洒的。
却不曾想,她的画艺,竟是如此的好,挥笔流畅自如,笔尖行云流水所过之处,皆是栩栩如生的牡丹。
她画了两朵,便看向我父亲。除却齐渊,其余几人皆是蹙了眉。
却是母亲先开了口,语气间皆是实诚:&ldo;汐姑娘,你这不是……画的极好么?我瞧着,没什么可说的呀……&rdo;
母亲虽然话说的犹犹豫豫,却是大实话。
我在一旁细细瞧着那两朵牡丹,怎么瞧都觉得这用笔习惯,同半潮先生的画作实在是像极了。
&ldo;小姑娘啊,我夫人说的是实话,你这花画的,已然不是照本宣科了,堪称自成一派,看似粗放,实则细致真实。实在是没什么可指导的。&rdo;在场的人皆是知道,我父亲此言,并非是谦虚。
却是汐姑娘定定地瞧着我父亲开口了,&ldo;居士说的没错。&rdo;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这姑娘究竟意欲何为?
&ldo;却是问题便在此处。&rdo;汐姑娘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ldo;我只会画花,旁的东西皆是画的极为……一般。&rdo;
说着便动笔了,瞧着是要画些山水。却是第一笔石,便画的有些怪异了。她笔触倒是极快,却是果真不若她的牡丹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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