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打斗惨叫声,靳布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银果!你怎么样了,银果!”她想出去看看,可银果从外边将门锁了起来,连房间的窗子也被从外边封住。
有心无力的无奈感,甚至她连最基本的战况都不了解。
外边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外边火光一片,靳布知道那些人已经到了瑶清阁门口。
“杀进去!大夏皇后就在里面!”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围攻在门口的禁卫军士气高涨了起来。
‘嗖——’一支带着火簇的弓箭射在房门上。
很快更多的火箭飞过来,不断有火箭扎破窗子和房门的窗纸。
才开始靳布还能将掉落在地上的火星踩灭,后来火箭点燃桌布,正殿迅速燃了起来,她只能退到内室床榻后边。
房间内没有一滴水,又是密闭的,为了避免有人进入或者害怕靳布出来帮忙,银果连内室墙上的小窗子都给封住了。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密布整个房间。
靳布蹲在角落完全只有等死份。
外边的打斗声似乎停止了,苦涩辛辣的黑烟吸入鼻中,靳布忍不住咳嗽起来。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靳布仿佛听到银果着急的呼喊声:“姑娘、你在哪儿,殿下!”
门口银果打开房门看着里面的火势大声呼喊着,突然身边一道影子飞过,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家殿下已经冲进了火光中。
睡梦中靳布被裹挟在一堆烈火中,她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非常想念尚在宫中的瑞儿,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瑞儿了。
“瑞儿!”靳布大喊一声坐起身来。
身边祁弘昱一脸紧张地看着她:“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靳布正常呼吸了几下,摇头:“没有,只是呛了些浓烟而已。”
“那就好,昨夜真把我吓坏了……”
靳布瞥见他胳膊上的白纱,心一沉:“言妃娘娘没了?”
“嗯。”祁弘昱端起一旁的汤药碗,“这是护理嗓子,缓解气闷的药。”
“她……”靳布想知道死因。
祁弘昱手下一沉,无意识地将汤药舀起倒下舀起倒下:“母妃她是自愿的,她与陛下做了交易,她在弥留之际指认下毒之人是你,父皇会借此由头将你扣押向大夏发难。”
“而父皇则满足她的要求,保我西越太子之位。”
靳布没想到西越皇帝不仅是要灭口更有挑起战乱的心思,她颤着声:“所以西越和大夏现在宣战了?”
经历过战乱的人一辈子都不愿再去经历,现在回想起大楠镇的惨状,靳布依旧会不寒而栗。
“没有,夜里我篡位了。”祁弘昱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他夜里起夜一样平常。
“哦,篡位了。”靳布接过药碗刚送到嘴边就反应了过来,“你篡位了?”
“嗯。”
“所以你现在是西越新帝了?”靳布有点接受无能,但能够理解。
西越皇帝不喜言妃和祁九,摆明了是要将他们母子逐一去除,又加上要借着言妃之死挑起战乱。
如果不篡位那就只有等着挨宰,成为下一位言妃的份了。
“明日登基。”
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
靳布对于一个国家的新帝登位和篡位一点都不陌生。
甚至感觉习以为常。
但她仍旧有些心堵。
楚修然能立为太子是因为先帝对娆辛娘娘的爱,而祁弘昱则是完全相反,他的母妃受到嫌弃,他也受到自己父皇的嫌弃,太子也好,皇位也罢都是他在刀尖上用命挣来的。
这种皇室间的父子,兄弟她看得够够的,她太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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